同道中人?
神特麼同道中人!
楊剛都差點被閃到腰,連他第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同道中人,
這何止是一語雙關?
厲南天喜歡有夫之婦,今晚陳鬆也想要效仿厲南天,照貓畫虎,此其一也,
其二,這所謂的同道中人,自是指的他陳鬆要跟厲南天同樣走雪姨的道,
可不就是同道中人了嗎?
“咯咯咯咯咯!”
雪姨笑的花枝亂顫,千嬌百媚說道:“有趣,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會如此色膽包天,但,你難道真就不怕東窗事發,被你義父給千刀萬剮嗎?”
陳鬆臉上露出一抹掙紮,但卻還是咬牙說道:“你也說了,他正在閉死關!與普通閉關不同,閉死關,輕易不可能出關,這裡又沒彆人,不可能被人撞破!”
話落,
陳鬆又試探著補了一句,“要不,你去義父閉關處查看一二,看看他是否有破關的征兆?”
雪姨反手挑起陳鬆的下巴,笑吟吟說道:“有色心,沒色膽,小家夥,彆怪我沒提醒你,瞻前顧後,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陳鬆就如同魔怔了一般,不停碎碎念,“不對,就算義父在閉死關,可今夜所有人都看到我進了飄雪閣,若我在此久留,一定會被有心人察覺到,”
“還是不對,知道義父在閉死關的人屈指可數,最起碼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既然連我都不知道,那麼,又還能有誰知道?”
“既沒人知曉,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是來給義父請安,跟義父彙報鄴城事宜,這在邏輯上是完全說得通的,我又何必做賊心虛?”
“不對不對,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怎會變得如此優柔寡斷?我又怎會變得如此色膽包天?是你!是你在搞鬼!”
陳鬆突然掐住雪姨的脖子,滿臉猙獰說道:“是你在施展媚術,是你故意在魅惑我,對不對?!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雪姨臉上突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呀,陳鬆,你快鬆手,你弄疼人家了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
雪姨的身體左右搖擺,媚術呈幾何倍暴漲,瞬間勾的陳鬆愈發心猿意馬,口乾舌燥。
“幻覺,都是幻覺,不用想著這樣就可以魅惑我!”
陳鬆厲聲道:“你雖駐顏有術,但你其實不小了,當年義父坐上城主之位,不隻是殺了丈夫,你全家所有人都死在了義父手裡,”
“你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義父留你小兒子一命,那年他才三歲,”
“可惜,在義父眼裡,斬草就一定要除根,他最討厭的就是話本裡那些個當年一念之仁放仇人孩子一條生路,若乾年這孩子長大了來複仇的戲碼,”
“於是,義父下令,除你之外,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是我親手殺了你的小兒子,所以你才故意魅惑我,為的就是要讓我跟義父決裂,甚至讓義父殺了我,對不對!”
陳鬆咆哮道:“最毒婦人心,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居然還念念不忘,你好歹毒的心思!”
雪姨自從善如流,“你真的誤會我了,若你當真如此認為,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呢?”
殺?
如何殺?
現在厲南天最為寵溺的就是這位雪姨,連閉死關這種大事都選在了飄雪閣,
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莫說是殺,陳鬆敢傷雪姨,到時候雪姨吹吹耳旁風,估計都能讓陳鬆吃不了兜著走。
一念至此,
陳鬆迅速做出決斷,直接扭頭往外走去。
他想要離開,可惜,已經太遲了。
“噗通”一聲,
陳鬆堂堂築基巔峰魔修,居然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雪姨嘴角微翹,快步走上前扶著陳鬆,一臉關心說道:“呀,你沒事兒吧?”
陳鬆推了雪姨一把,“是……是那碗湯……那碗湯有問題對不對?”
雪姨跌倒在地上,順手拽了陳鬆一把,陳鬆本就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跟雪姨摔作一團,
這就要了拚命了!
陳鬆隻感覺渾身上下都有火在燒!
“你,你離我遠點!”
“呀,”
雪姨衝陳鬆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你剛剛還說要離開,現在乾嘛又要抱著我嘛~”
陳鬆額頭上布滿細汗,他知道他被算計了,可他真的頂不住了。
他不清楚雪姨給他那碗湯裡到底加了什麼,雪姨在媚術方麵的造詣本就厲害,總之,喝了那碗湯之後,
陳鬆整個人都快要魔怔了。
“我也不瞞你,那碗湯其實最初的確是給厲南天準備的,”
雪姨覆在陳鬆耳畔,吐氣如蘭,“但,你恰好來了,而且,說了這麼多理由,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其實……你一直都在覬覦我,現在,那碗湯無非是放大了你心底對我的欲望罷了,我說的可對?”
陳鬆張嘴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