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微微搖頭,輕笑一聲,道:“趁熱當然要打鐵,再說了,貴妃娘娘還在等我呢,人家孤苦無依近二十載,長夜漫漫,我也不好辜負了她才是。”
齊當國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跟誰學不好,非得跟鄭秋冬那廝學的文縐縐的,你早晚得死在女人榻上。”
楊剛雙手攏袖,笑眯眯說道:“若當真如此,倒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兩人笑談了一路,
臨彆之際,齊當國突然感慨一笑,“我也是上次在劍宗才知道,你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達到出竅巔峰,”
“事實再一次證明,年少就不能太得誌,起點太高,登高易跌重,”
“後期反而會顯得後繼乏力。”
這倒是事實,
所謂的年少有為本就非常不符合自然規律,厚積薄發大器晚成才是人間正道。
“風雲已起,這幾日據我收到的消息,整個人族各大城池,殺戮已經逐漸演變成一種風潮,”
齊當國眯著眼說道:“看樣子,我也是時候儘快入化神了!”
曾幾何時,
元嬰期就可以稱大修,因為元嬰期修士不隻是壽元暴漲,擁有瞬移之後,自保能力大增,
可時過境遷,
尤其是天下劇變在即的關口,能夠撕裂空間的化神期修士,才能真正擁有自保的能力。
“有件事我始終不太理解,”
齊當國沉聲道:“聶千月雖說是大乘期,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明顯已經犯了眾怒,若是各大門派與天下所有隱世家族聯手,隻要鐵了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聶千月已經是大乘,各大門派也並不是沒有殺掉她的機會,為什麼不反抗?”
楊剛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否在這所謂的【代價】之內?”
齊當國怔了怔,“什麼意思?”
楊剛滿臉平靜回道:“道理非常簡單,許多人估計都會有你這樣的想法,可問題是,到底什麼叫【不惜一切代價】?誰才是【代價】?”
“站在旁觀者眼裡,仿佛反派就是一堆數字,仿佛所有人就隻不過是一群命不值錢的npc,隻要願意,就算拿命來堆也能堆死聶千月,”
“可對於反派來說,他們的命也是命啊!”
“用咱們原來世界的價值觀來打個比喻,想要殺聶千月,至少要大乘期,以及一堆渡劫期大能來牽頭,換算一下,這些渡劫期在咱們原來那個世界的話,至少都是身價幾百億的頂級富豪了,”
“你指望一群身價百億的頂級富豪,去拿自己的命不當命,你覺得可能嗎?”
“就算殺戮已起,試問天下,能殺渡劫期大能的,又有幾人?人家憑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殺聶千月?”
“一群菜雞無能狂吠罷了!”
齊當國緩緩點頭,“嗯,言之有理,誒?不對吧?你是在罵我狂吠?你是在罵我是狗?”
楊剛哈哈一笑,“我隻是打個比喻,你咋還當真了呢!咋滴,你還真想咬我啊?行行行,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老齊,想不到你濃眉大眼的,居然也跟人學著玩心眼子了?”
“這真的非你所長,”
“你今兒兜兜轉轉跟我兜了這麼大圈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彆繞了,直說吧。”
齊當國撓了撓頭,歎息一聲,道:“我就總感覺趙四海和馬文遠死的過於突兀,而且,你難道沒覺得,南宮烈死的太痛快了嗎?”
“我再換個更加直接的說法,大乘期煉體魔修,這本就是最佳的傀儡材料,與此同時,也是大乘期殘魂的最佳載體,普通肉身無法承受大乘期殘魂,但南宮烈生前本身就是大乘期,”
“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宮主可以讓上一世明明已經隕落的丁瑤轉世重修,”
“那麼現在,她也完全可以利用人皇旗之內趙四海與馬文遠之殘魂,與南宮烈的肉身,徹底融為一體,再借助龍脈之力,將其練就成最強終極大殺器,應該也不難吧?”
楊剛滿臉都是驚愕。
在此之前,
楊剛一直覺得聶千月必然另有所圖,若非如此以她的層次完全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可他一直猜不透聶千月的真正意圖到底是什麼。
鄭秋冬曾言是為了人皇旗,
現在,齊當國給了楊剛另外一個思路。
其實齊當國的意思非常直白,他就是在說人皇旗隻是幌子,人皇旗是人族108大陣的鑰匙,神威無雙,
可聶千月當真隻是需要更多的殘魂來繼續煉製人皇旗,來增加人皇旗的威力?
未必!
人皇旗終究不是聶千月親手煉製,而是趙四海與馬文遠的手筆,以聶千月的性子,她不可能完全信任那兩個老東西,
與之相比,
楊剛的確更加傾向於齊當國的猜測,凝聚更多殘魂,強化人皇旗之內的趙四海與馬文遠所化的那兩道凶魂,
然後直接將其抽離融入已經被殺的南宮烈肉身,
從而一舉成就一個完全聽命於她的終極大殺器!
大乘期本就是戰力天花板,
一個不知疼痛不知害怕隻知道殺戮凝聚了趙四海與馬文遠所化兩頭凶魂以及龍脈之力的大乘期傀儡,尤其這傀儡本身就是煉體士,
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絕世大殺器!
如此一來,
聶千月目前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就解釋的通了,也隻有這種絕世大殺器,才值得聶千月如此大費周章。
楊剛微微頷首,“有道理,宮主修為本就通天徹地,再擁有如此殺器傍身,開天我不清楚,估計到時候她的確就擁有橫趟十萬大山的底氣!”
齊當國深深的看了楊剛一眼,“若宮主隻是宮主,那倒也無所謂,可你有沒有想過,若宮主代表的本就是昊天意誌呢?”
楊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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