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聞言,手頓了頓,眼中先是火冒三丈,可很快也笑道:“大姐姐放心,我當然會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我得慢慢讓大姐姐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我也不會像大姐姐那麼蠢,下手還要手下留情,留下後患。不如就先從你這張臉開始?你這張臉倒有幾分姿色,你說我是先將你賞給這些弟兄們,還是先毀了它,免得還有人被你蠱惑。”
指甲生生嵌入手心裡,有血從蘇幼月手心滲了出來。
站在一旁冷看著的拓跋梟視線不知何時落到了她手上,許久沒有移開。
那上麵還留著他咬下的牙印。
當然,他手上也有她留下的,隻不過,要小得多。
他的傷口向來恢複得極快,好似老天給了他天獨厚的寵愛似的,偏偏就那一個不算深的牙印,恢複得極慢,到現在還能看出來是小小的一個圓。
拓跋梟皺了皺眉,聽了蘇芊要如何折磨蘇幼月的話,沒有想象中的痛快,反倒不痛快,十分不痛快!
她就是脾氣又臭又硬,固執得讓人討厭至極,若是她能一直像之前那麼聽話,能服軟的話,他也不是非要殺她不可……
拓跋梟緊緊盯著蘇幼月。
隻要她向他服軟,他就……饒了她這一次。
什麼礦山,什麼第一部落,他拓跋梟根本就沒看在眼裡,若不是她突然惹怒他,他本也沒打算把她交出去。
蘇幼月到了這個關頭,眼神依舊冷靜得出奇,根本就沒有看拓跋梟:“蘇芊,你彆忘了,你姨娘還在我手裡。”
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拓跋梟,她已經徹底把拓跋梟惹怒了,以他的脾氣,沒有親手把自己砍成碎段已經不錯了。而且,拓跋梟是東榮國人,又是獵狼族人,在天大的利益麵前,怎麼可能會幫她。所以從一開始,拓跋梟就不在她的選項之中。
蘇芊的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又冷森森笑道:“你放心,隻要你還在我手裡,我姨娘就不可能有事……爹爹那麼疼你,怎麼會不用我姨娘來交換你呢,到時候,我還能讓他好好心疼心疼你這個慘狀,心疼個夠!”
說罷,她眼神陡然冷厲,狠狠揚起鞭子,朝著蘇幼月的臉抽了下來——
鞭影快如突然爆炸的火。
蘇幼月的額角被“火”狠狠燎了一下,痛感雖然延遲了幾秒,可卻鑽進皮肉,疼得驚心,有溫熱的血流從她額頭滾了出來。
人總會因為自己的優點而驕傲的。
蘇幼月也不例外,儘管她鮮少以貌取人,但依舊喜歡自己的臉,偶爾還會對著鏡子多看自己幾眼。
經曆了上一輩子在陸家的操勞,她更對自己如今這張臉細心嗬護,每隔兩日都會用秘方調製的膏藥小心塗抹在臉上。
她想回到謝淵身邊時,是以她最好看的模樣,哪怕是死,也不想過於難看。
痛感傳來,蘇幼月有那麼片刻腦海裡空蕩蕩的,以至於沒有發現那疼其實不像蘇芊鞭子打下來那個力道該有的。
“拓拔將軍,這是何意?”蘇芊不悅質問。
蘇幼月恍恍惚惚抬頭,才看見,蘇芊的鞭子有一半被拓跋梟接到了手裡。
青年的背影乍一看不算寬廣,但實則異常強壯,能將她完完全全擋在身後。
她下意識摸了摸額角,有些疼,但傷口卻隻有短短一道,也不算特彆深。
那鞭子大部分的力被拓跋梟徒手給接了下來。
拓跋梟接了鞭子,手心痛感反複作祟,他心情更是糟糕透頂,似乎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攔,明明這個女人到了這種地步都沒有向他服軟。
可是看著她即將受刑,他的煩躁更是到了登峰造極、忍無可忍的地步。
這會兒他也解釋不出來蘇芊的問題,當然,他也不可能跟她解釋。
“她死,也得死在本將軍手裡,就是被折磨,也得本將軍親手來折磨,輪不到你們。”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冷冷挑起眉頭,丟下的話讓蘇芊等人聞之色變。
“這個人,我拓跋梟帶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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