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支箭齊發,噴濺的鮮血如花。
這次青年的身子幾乎是吊在了馬背上,姿勢可謂疏狂。
嘖,瘋子。
蘇幼月想不通,就不去想,她不想去猜一個瘋子的邏輯。
現在的局麵對她大好,如此便足夠。
在狼群和拓跋梟的箭術掩護下,他們逃出了追殺。
大漠地形複雜,但大漠接壤的草原則簡單得多,一望無際的草原碧綠如翡。如果說沙漠是無儘的黃海,那草原就是無邊的綠色海洋。
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後,看到草原,蘇幼月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客棧時已經極其接近東榮的邊境。
拓跋梟對這裡似乎格外熟悉。
雖然他也熟悉大漠上的路,但卻不像對這裡,有著一種完全熟悉一草一木的自如感,仿佛他就是這裡野生野長的草木一般。
在平坦的草原上,晶瑩的河流如緞,河水甘甜,空氣清新,與乾燥的大漠相比,舒適得令人昏昏欲睡。
確定已經遠遠甩開了那些人,到了水邊,蘇幼月終於忍不住激動翻身下馬,撩了一把草原上的河水。
此時天氣燥熱,河水卻十分清涼,她沒忍住就多撩了兩把玩,一時間身心舒暢,連帶著沒能多扇蘇芊幾個耳光的遺憾都減輕了不少。
想到這,她對著如鏡麵般的河水照了下自己的臉。
她的額角上短短的一道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也不是很深,但到底是因為在臉上,顯得格外明顯。
雖然好好養一養,可以不留疤,但蘇幼月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回去再抽蘇芊屍體幾個耳光的可行性。
片刻後,她覺得不太現實,於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怎麼,後悔方才沒有趁機多殺一個我?”
身後傳來青年冷嗬嗬的嗓音,蘇幼月瞬間縮了縮脖子。
完了,光顧著拉上拓跋梟當逃犯了,倒是忘了自己先前忽悠威脅他這件事,以他的狗脾氣,怎麼可能就這麼輕飄飄放過自己?
她對著河水扯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笑容,才趕忙回頭:“怎麼會,拓跋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在客棧那會兒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當然不是,就那個機會,如果她拿的是真的銀針,她必然會選擇能帶走一個是一個,直接先殺了拓跋梟。
不過如今的結果也不錯。
拓跋梟盯著她的笑容許久,就在蘇幼月都被他的盯得快要心虛時,他才冷聲命令:“說人話。”
“……”蘇幼月深吸了一口氣,心道自己說的怎麼不是人話,怕不是他聽不懂人話吧。
看著她明顯不解的表情,拓跋梟才扯了扯唇:“蘇幼月,你知不知道,你虛偽的時候,才會一口一個拓拔將軍,看了就讓本將軍心煩。”
這個女人不會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吧,虛偽的時候就一口一個拓拔將軍,一生氣就一口一個拓跋梟叫得順口。
自以為演技很好,殊不知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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