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當眾拍馬屁,看一會兒會不會拍到馬腿上。
馬車裡很快傳來聲音。
“白家有心了,既如此,明日你便上門來坐坐吧。”
“??”
等著瞧好戲的孟知意一個趔趄,站不穩了。
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平陽公主居然這麼抬舉這個賤人和白家!
那白家是個什麼玩意,一個破落戶,也配被平陽公主誇?
孟子瑜的眸色深了深。
蘇幼月無視二人,自然而然謝過:“多謝公主抬愛。”
站在外麵的嬤嬤也有一分詫異,再看蘇幼月時,眼神緩和了幾分,很快進馬車低說了句後,便讓車夫繼續前行。
馬車從人群中緩緩穿過,直至遠去,場地上才漸漸又有了人聲。
孟知意把唇瓣咬得發紫,終於忍無可忍地對著蘇幼月怒問:“沈楠楠,你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
自從這個賤人出現,她就沒有一天過得順心過,她是定安侯府的嫡出小姐,卻一次又一次淪為眾人的笑柄!
一時間,孟知意眼眶裡都氣出了淚花。
蘇幼月一動不動:“孟小姐似乎弄反了吧,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在紅楓園是誰一來就連聲諷刺,也忘了在賞菊宴上是誰先罵的人,更忘了今日是誰追著我到了酒樓雅間,又是誰現在堵在這門口不讓我走。”
定安侯府這位小姐,前半輩子過得未免太單純了,單純到她已經被嬌慣出了一身純粹的惡和蠢,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之於女子而言,無邊的縱溺真是什麼好事麼?
孟知意張嘴就要反駁,卻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突然發現,沈楠楠隻是說了些事實罷了。
自己不去找她麻煩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可能來找自己。
可她又怎麼肯承認,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就是自找苦吃,打自己的臉,於是逞強道:“你一個鄉下村姑,根本就不懂禮數,惹了本小姐好幾次,你自己毫無自覺罷了!”
蘇幼月彎了彎眸:“教養和禮儀可不隻是孟小姐嘴裡單薄的一個詞兩個詞,是方方麵麵地待人處事,是推己及人的周道和體諒,考驗的也不止是身世和地位,還有心性和人品。
便是豪紳貴族,也有那暗地裡害人性命的大奸大惡之人,哪怕是販夫走卒,也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傑之士。”
周圍的百姓們都是愛武之人,心中自然有英雄夢,聽到這裡,不由有人紛紛叫好。
“就是,看孟小姐所作所為,哪有什麼禮儀教養,自己都沒學好,還跑出來要求彆人,真是沒眼看。”
孟知意說不過她,渾身又氣得發抖,眼淚都抖了下來,不由求助地看向孟子瑜。
“沈大小姐一個忤逆不孝、離家出走的女兒,如今氣得家中雙親還臥病在床,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育他人?”孟子瑜聽出她意有所指,可身姿依舊站得筆直,仿佛坦坦蕩蕩。
不等百姓們反應過來,蘇幼月眼中那抹之前始終存在的笑意頃刻間儘散,化作閃閃寒芒。
“二十年多前,沈旺海娶了我母親,靠我外祖白家出資才讀書參加科舉考上進士,進了翰林院後,他卻嫌白家無法在官場上給他更多助力,於是攀附方家,狼心狗肺和方家聯手害得白家一夜傾覆,又設計誣陷,將我母親趕出沈家,害得我母親客死他鄉。”
“沈家欠我外祖父外祖母和母親三條人命,此恨不共戴天,我若是認賊作父認賊作母,才是天理難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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