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娘娘必定不是為這個疏遠皇上,必定還有彆的原因,比方說……”玉蘭琢磨了一下,不太敢說。
“說!”夏侯玨語氣嚴厲。
“比方說因為皇上身邊還有彆的女人,或者……皇後娘娘心裡另有其人。”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
夏侯玨黑著臉沉默了許久,才咬牙切齒道。
“皇後自然不可能念著彆人,你莫要胡說八道!”
“至於前者,應該怎麼解決?”
“這個……奴婢不知,單看皇上的意思!”玉蘭心理後悔啊。
她不過是貪心了些,想要趁著還年輕時早早尋個人家贖身出來,沒想到居然惹上了這麼一位主兒。
皇上和皇後感情不和,她倒成了出主意那個,她又不是皇後娘娘肚裡的蛔蟲,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娘娘的想法?
真是伴君如伴虎,恐怕哪天被殺頭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後悔啊後悔。
夏侯玨絕不承認,也認定唐宛凝心裡不可能有彆的男人,於是,他把目光轉向後妃。
“難道,真是當初那些事?”
那時候,後院的女人還是他拉攏朝臣的工具,他沒有喜好,沒有感情,隻有最原始的某種欲望。
他以為天底下女人都那樣,也隻配被那樣對待,誰能想到現在來了個唐宛凝,把他的心攪弄得一團亂。
那時候他傷害了她,現在是不是……彌補不回來了?
夏侯玨開始捉摸著,怎麼讓媳婦兒覺得他不臟。
又一日,夏侯玨厚著臉皮帶她來到一處山泉,不等唐宛凝問來這兒乾嘛,他便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宛宛?這裡的山泉乃天地靈氣所化,至純至淨,清澈透明,你看?”他一邊沐浴,一邊不停地讓她看。
在他的腦洞裡,當著媳婦兒的麵洗澡,應該能洗刷掉一些‘臟東西’吧?
唐宛凝“……”
嗬嗬,這人怎麼扯謊不眨眼?還天地靈氣,他難不成跟他爹一樣要在這兒修仙?
“這泉水涼,皇上還是趕緊起來,彆著涼了!”
雖然是六月天,可這山裡比外邊兒涼快好幾度,冰涼的山泉水也不是鬨著玩兒的。
夏侯玨上下左右細細將自己洗了一遍,這才一躍上岸。
他換了一身衣裳立在唐宛凝麵前,期待地問“怎麼樣宛宛,乾淨不?”
“乾淨!”
“那朕今晚能住在閒聽苑麼?”
“不能!”
“……”
……
洗澡這招失敗,夏侯玨想了想,決定用一招苦肉計。
雖然是挺卑微的,但也沒辦法,他都打光棍多久了媳婦兒還不接受他,總得有個進度吧?
又一日夏侯玨出去打獵,回來時是被人抬回來的,不知道傷到哪兒了,總之血刺呼啦一身的血,他傲嬌冷酷的一張臉這會兒白得像紙。
“皇上!”唐宛凝大驚失色,“這怎麼回事?”
“回稟皇後娘娘,皇上追一隻麋鹿不小心落了馬,正好摔在石頭地上……”
“那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宣太醫!”唐宛凝著急忙慌吩咐下去。
“是!”李得泉麻溜兒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