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頭發,又將目光轉向那間空蕩蕩的屋子裡。
他七八歲的時候就勉強成了一個孤兒,母親在那一年死去,父親是個賭鬼時不時會出現在兒子的生活裡。
一直到現在也是,隻不過這個賭親至少還有一絲人性,每次兼職賺來的錢都會給他剩下一小部分,也就是靠著彆人的救濟還有自己的努力他總算是讀到了高中畢業。
不過也正因為從小就要養著自己和父親的開銷,他很少和同齡的孩子交流,已經成年了看上去還是一副不開竅的書生氣。
這或許也就是陸尋放心他和楚瑜住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過現在這個原因卻是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不便利,他的生活好像受到了限製。
楚瑜天生一副好嗓音,以前他在醉客的時候酒水生意還沒現在這麼好,自從來了楚瑜,後來又有陸尋帶來的那些狐朋狗友醉客才在一年之內成了東河人氣最高的平價酒吧。
“楚瑜,你到底去哪呢?”他自言自語著。
他匆匆掃了眼時間,將自己一套行裝整理好放進了背包,約摸著現在過去也差不多了才關好門去了附近的公交站。
“據本台消息,羅浮山旅遊區今日發生強大雪崩,好在旅遊區考慮季節因素已封山,暫無人員傷亡。
此次雪崩造成的影響空前惡劣,附近山民已受到輕微影響,而景區也麵臨著來年春末重建的風險。”
公交車上放著當下最為熱門的消息,電視裡的畫麵已經從主持人切換到了她身後的畫麵,鏡頭隔得很遠當是在安全範圍內,而身後的雪山卻像是漫天而下的白色瀑布,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正在垮塌著。
傍晚車上的人很少,加上安笙隻有稀稀拉拉的幾人。
一位老大爺看著新聞皺起了眉頭,“應當沒有驢友吧!”
“應當是沒有的。”大爺身邊隻坐了安笙一個,他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
“唉!要是有就慘了。”大爺歎了口氣,“以前啊,村子裡有個孩子就出去說是探險了,到現在也還沒回來。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那叫驢友,不走正常路線,把自己性命不放在心上的。
你說說,那大人得多著急啊!”
“嗯。”安笙點點頭。
“小夥子啊!”大爺笑眯眯的看著他。
安笙本就歲數不大,這張臉也顯得年輕,他身上套著一件運動裝後背還背著個帆布包又一直低著頭,老大爺隻當他是個中學生了。
“回家去啊!”
“嗯。”
這種事時常發生在他身上他知道老大爺是誤會了,卻也不想解釋。
“我給你說啊!”老大爺緊張兮兮的看著他,“我嘛,最近學著看相,剛給你看了看。今天晚上最好彆落單知道麼?”
“為,為什麼?”
安笙思考一圈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單的可能,酒吧裡那麼多人,他應當是不會落單的。
“你聽大爺的,不會騙你的。我又不收你錢。”大爺到站下了車,“記著我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