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何彥這個老板還真是儘心儘責,一聽他這麼說就幫著開口了,“怎麼收費?”
“老板?”小李笑著,“七爺隻是開玩笑的,再說我也——”
“沒那個本事?”何彥反問道,“七爺,來來,儘管來。隨時歡迎來,收費不高,一小時十萬,打我賬上,我轉給他。”
“老板,這,這——”小李很頹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急什麼啊!有錢不賺王八蛋!他錢多,不差你這點。”
“你還真會做生意。”戚槿抿著嘴,“反正出的也是你們墨家的錢,你樂意我再多出點。”
“你這個,這個小——”他收斂了。
小兔崽子現在是不能罵了,長大了,就是沒小時候好玩了。
以前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的,蘇七不管,蘇二更是樂意看,現在卻偏偏做了聲明浩大的七爺。
下不去手啊!
“小人!”
“小人難養,做小人總比做大人好。”他笑著。
懷裡的人不大舒服的掙紮一二,疑惑的睜開眼,又看見一雙染了血的白色手套在自己臉上纏著繃帶。
緊接著手套移開,他困惑的看見那張臉,下意識道,“媽!”
“誒!”戚槿一愣嘴賤的應了。
“兒子,乖脫衣服。”
安笙後知後覺的抬起身來,戚槿趁機將寒鴉剪了一截的衣服仍在了地上,沙發上一片濕漉漉的,他順便將自己外套墊了上去。
“七,七爺?”
安笙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認錯了。
“兒子,怎麼剛還是媽,現在就生疏了啊?”
“我——”
“躺著。”
他覺得身下涼颼颼的,眼角一瞥就瞧見自己正捂著大腿的手,那褲子兩邊各剪了一截成了破洞。
“給你上藥不方便就給剪了,結果藥沒上好你就醒來了。”
“謝,謝謝。”他不好意思的看著戚槿,手指不經意間將戚槿的外套往下拉了點。
“為什麼打你啊?”戚槿扔了手上的手套當了甩手掌櫃抱著安笙靜靜的看著那邊,“我說你們幾個到底打不打算問的,鬼手,還是你本行來著。
你這個大男人,怎麼就不好意思開口呢?”
“我本行是揍人。”鬼手愧疚道,“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次工作失誤的。”
“噗。”何彥沒忍住,眼皮一翻就看見戚槿正瞪著自己。
他連忙擺擺手,“我當蘇先生是怎麼把人搶過來的,原來是這樣。
小子,頭鐵啊!哈哈哈哈,有我當年的風範!
加油加油。
那句話怎麼來著?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我這個前浪是走不遠了,你後輩加油,哈哈哈。”
“彥公子,你彆笑好麼?你一笑我就緊張,一緊張我就——”鬼手說完之後實在是忍不住,調轉回去背對著眾人朝著牆上來了一腳,而後蹲在了地上,“舒服多了。”
安笙見他氣勢洶洶,害怕的在戚槿懷裡縮了一下,“他?”
“沒事,暴力慣了。打自己瀉火是常有的事。”蕭縱說完就將手搭在他眼睛上,不想讓他再看見這群瘋子表演下去。
何彥嘴角微抽,豎著大拇指。
“我看錯你了,你這自控能力更厲害。”
“咳咳。”良宥再度清嗓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欺負人?他哪得罪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