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看見的是什麼麼?”
“冥界啊!”他冷冷笑著,將手搭在安笙脖子上,“怕了?”
“你要乾什麼?”
手指上的皮膚分外的粗糙,有著生了多年的老繭,在他脖子上上下移動著,安笙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噓!”
戚槿做了噤聲的手勢,“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
他的眼神很複雜,是一種安笙從來沒在戚槿身上見過的複雜。
他印象中的戚槿永遠都是莫名其妙,那雙淡漠的眼睛裡好像裝不進任何的東西,對一切都不在乎,空落落的。
可是,這一次卻是彆樣的複雜。
複雜到,他分不出這個人現在是悲是喜亦或是傷。
“我不知道。”
他不解的看著戚槿,“我是不是在做夢?”
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了,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是做夢,這樣詭異的情景就能說得通了。
“做夢?”
戚槿握緊他的脖子,安笙呼吸一緊,他拚命蹬著腿想要和這人分開些距離。
“有這樣真實的夢麼?”
他總算是鬆開了手,安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想要下去。
附近的屍骨卻像是活了一般,帶著腐爛的肉從地裡伸出了爪子,正一步步朝這邊湧來。
“乖!”
戚槿的手再度攀上了脖子,安笙等待著下一次的窒息,可是這一次沒能等到。
他靠在戚槿的懷裡,透過他的胸膛還能看見正要朝這邊湧過來的不人不鬼的東西。
“閉上眼睛。”
他困惑的抬頭,正對上戚槿那一雙眼睛。
眼睛很嚇人,一隻漆黑如炭看起來像是空洞一般,一隻如水般透明,不像個正常人。
“乖!睡一覺。”戚槿說話的時候將他摟得很緊,像是在用他最後的力量護他周全。
“睡一覺,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
一陣困意忽然席卷而來,安笙再度睡了過去。
鬨鐘的時間停在下午兩點,又要去上班了。
安笙覺得很奇怪,他和戚槿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都一個月沒見到他了,為什麼會突然夢見他呢?
他下床,打算將窗簾拉開。
隻是他剛站穩腳就驚出一身冷汗來,原先他差不多就是嚇醒的,身上濕漉漉的也就沒在意那麼多。
昨天夢裡的景象有多駭人他知道,那是個噩夢,可是,為什麼他的身體會把噩夢當成春夢?
他打開房間裡的燈,脫了褲子,看了一眼自己躺過的地方。
一股味道。
最近是壓力太大了麼?
還是因為昨天陸尋說的那番話?
男人跟男人,可能麼?
又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他忽然想試一試了。
楚瑜不是說自己故意的麼?
這已經是被第二次冤枉了,憑白惹了一身騷的滋味不好受,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坐實了呢?
他這樣想著,也就掏出手機。
“陸總,你昨天說的,我考慮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