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他已經快要看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了。
隻是上一次有人救他,而這一次卻沒那麼幸運了。
西裝男見他這副樣子,高傲的將墨鏡一戴,“砸,給我把屋子都砸了,看著他就心煩。
小地方出來的就是這麼個德行,也不知小尋看上你什麼呢!
今天給你個教訓,我這次來輕的,其他人可就不知道了。”
“不要,咳咳,我不是——”
安笙忍著痛喊著,可是屋子已經被砸亂了。
那群人倒也是說到做到,砸了屋子就走了。
“年紀輕輕的做點什麼不好,非要出來賣!”
“我不是,那是——咳咳。”
安笙想解釋,可是聽他解釋的人已經走了。
楚瑜,嗬嗬,又是楚瑜。
安笙心裡冷哼幾聲,他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了,隻好爬著回房找手機。
看這德行那兩人應該是沒回來了,自己不能就這麼凍著,不然等到死了都不會有人來得,他得自救,得叫救護車。
他一路爬著,能感受到自己頭上的血正往下淌著,地上估摸著已經拖出一條血路來了。
安笙眯著眼睛,繼續前進著。
“叮鈴鈴,叮鈴鈴。”
床上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安笙眼中冒出一點光,加快了速度。
他快沒力氣了,怕是沒撥完電話就要睡著了,現在有人打電話過來就再好不過了。
“安笙,醒了麼?我讓人來接你。”
“七爺。”他氣若遊絲道,“七爺”
安笙試了幾次,自己的聲音最大也就隻有這樣了,戚槿顯然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安笙,你在哪?你怎麼呢?快,告訴我,你在哪?”
“家,七爺,救,救我。咳咳,我,我”
安笙話還沒摔完就倒在了床邊,戚槿隻聽見“咚”的一聲,而後電話那頭的世界就安靜了。
“手機給我。”蘇七見他這副焦急的樣子,伸出手來。
“他,不會被盯上了吧?”
“沒那麼快。”蘇七拿了手機,在自己麵前的電腦上一陣搗鼓,“他家你去過麼?可能是在他家。”
“不是長老會的,那會是什麼人?”
“常人的世界也很複雜的。”蘇七歎了一聲,“感情糾葛,無利益的瓜葛,或者是隨口的一句話,都能惹來禍事。”
“那你覺得這次?”
“我在東河,長老會不敢亂來。”她肯定道,“走吧!上車。”
“跟著上麵地址走麼?”寒鴉看著電腦上的紅點,“和鑰匙的標記在一處,應當是在家吧,看起來沒被搜身。”
“在家總比不在家好。”蘇七安慰的拍著戚槿的肩,“真看上了?”
“不見得是看上了。
安笙如果真是安家人我可不敢動,安紓失蹤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來了,他的後人我不敢打主意。
我隻是很好奇,安家唯一的後人如果真是安笙,那很奇怪。
安家人做祭品這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任何七門的人都能生出祭品,就安家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偏生他父親身上的疑點又很重,而他又是能讓我這個祭主安心的祭禮。”
“你真有仔細看麼?安笙所有的一切,都滿足你曾經的品味?”
“滿足。
以前的時候是彆人送上門來的,這一次是他自己走進來的,本質上差不多。”
“那就是他呢?”
“嗯。”
“安紓回來了,我幫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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