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你是?”
安笙眯著眼睛不大確定自己所在的地方,他眼睛看不清楚,但就從鼻子聞到的氣味來看,這裡應當是在醫院。
他回想起來先前是戚槿給他打電話,他讓戚槿來救自己,麵前的這個陌生人應當是戚槿那邊沒見過的人吧。
“戚槿的人麼?”
一句話被掰成很長的句子,“他現在在哪?”
孟洛白見他醒了將床邊的急救按鈕打開,“找一下薑漁醫生,病人醒了。”
“哦,薑醫生正往這邊來來了。”
“謝謝。”
“你是誰啊?”薑漁大大咧咧習慣了,正打算拍一下戚槿的,結果發現站著的男人高度不大夠。
“孟洛白。”
“孟家的人啊!”薑漁嗤之以鼻的一笑,將這人當成空氣。
“他醒了,你可以走了,我隻認蘇先生的人,孟家和我不熟。”
孟洛白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不講理的醫生,一進來就對他橫眉冷對的,真當他好欺負呢!
先前那年輕人對他的態度都相當好,這人算怎麼回事,好歹他也算半個家屬吧!
“你又是誰啊?”
安笙一覺醒來床邊就多了兩個陌生人,他現在很慌。
本來自己就社恐,又是因為給陌生人開門造成這樣的,現在他看見陌生人就慌。
明明以前的時候受苦受難了,所有的痛他都可以自己抗的,為什麼自從碰上戚槿了,他就變得矯情了呢!
簡直莫名其妙,他竟然有想依賴的人了。
“薑漁,你的醫生,和戚槿是朋友,和你媽認識。”
“我媽?”
安笙不確定現在是否自己在夢境了,他對於自己母親的記憶都沒什麼了,他老媽的朋友不可能這麼年輕的。
“你以後的媽。”薑漁不大自然的一吼,“該乾嘛乾嘛去,我跟你們孟家有仇,彆讓我看見你。”
“孟洛白,那天,在屋子裡和楚瑜的人,是你?”
他努力回憶著,總算是摸清了點頭緒。
“你找我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
孟洛白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打那通電話,應當是對這個男孩有好感吧!
和楚瑜不同,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他不想再玩下去了。
“哦。謝謝啊!”
安笙再度閉上了眼睛,“薑醫生,你要做什麼就做吧,我眼睛累。”
“行,量體溫吧!”
薑漁將孟洛白推到門外,把門關上了,很是自來熟的坐到安笙邊上。
“手抬起來一下。”
“你弄吧,我不知道我手在哪裡,好像沒知覺了。”
“餓麼?知道吞咽是什麼感覺麼?”
安笙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薑漁見狀道,“我把床搖起來,喂你喝粥,你夾著溫度計。”
“好。”安笙很配合,隻是他還是很想知道戚槿去哪了。
“你這麼在意他麼?”薑漁喂了幾下幫他輕擦著嘴邊的水漬,“你要是不喜歡,就彆在意。
蘇家人的性子,我大概是知道的。
瘋起來很狂的,一般人是扛不住的。”
“我是男孩,他也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