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跟約好了似的,一來都來了。
安笙唯獨給孟洛白回了一句“謝謝”,其他兩人都是冷落了,就當是看在那個攝像頭和送給自己的木牌份上吧!
安笙打開電視,將聲音調小,現在是真的一身輕鬆了。
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左小指,那兒的戒指印記正發著暗淡的光芒,他嘴角揚出一抹笑。
出租房內,良宥坐在床上看著安笙,“你真的想好要住在這裡麼?決定好是這裡,不是其他地方。”
“你不會不讓我來吧!”
這孩子心機可怕,他是領教過的。
“誰說的啊!”良宥一臉懵懂,“為什麼不讓你來啊!你確定了,我好幫你搬家啊,然後回井巷了給你準備好吃的,祝賀你喬遷成功。”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乾嘛把我想的那麼壞?”良宥在床上打了個滾,“昨天睡的太多了,腦子疼,現在去哪?
說個地方,我去開車。”
“你哥說你喜歡嚇唬人,為什麼?
你其實是考駕照了是吧?”
“考不考都無所謂,我又不常給你開車,我哥才是老司機。”
安笙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就那麼奇怪呢?
這小孩的話是哪裡不對勁了。
“我有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麼奇怪的?說來聽聽?”良宥撐著小腦袋躺在床上,認真思考著他說的奇怪之處。
“你難道不應當是希望我在井巷住的麼?在那裡等著你哥回來,而不是他每次回來還要去找我。”
這不科學。
“我希望啊!”他眨巴著眼睛,“可是,隻有你在這邊住久了才會知道井巷的好啊!
不然我說千遍萬遍的,你會一個人住麼?
雪兒就是這樣的,說三道四的,她不住。
現在是一回來就往那邊奔,因為沒什麼地方比那裡住著更舒服的。
你跟他很像,總也要吃點苦頭,才知道哪裡是好的。”
安笙見他小小年紀,就這老神在在的樣子,對鬼蜮這個地方有點好奇起來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麼早熟的孩子呢?
電梯內站了五六人,皆是一身黑衣,統一的服裝,整齊劃一的站姿。
安笙剛一進去就發現這氣氛很壓抑,他像明明走著路卻誤入了什麼特彆的組織,而後又要被推上高台當作什麼特殊的禮物被圍觀一樣。
“你怎麼呢?”
良宥哈著冷氣,一手牽著安笙,一手吃著雪糕。
安笙光是看著他這樣都凍得直哆嗦,可是良宥的手卻莫名的暖。
“沒。”
他搖搖頭。
馬上就要離開了,他不想讓自己還陳靜在之前的陰影裡,那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他要離開這個屋子,從新開始。
老天爺讓他認識了好的人,讓他有了說不的權利,他為什麼要放棄?
“到了!”他提醒正啃雪糕啃得不亦樂乎的良宥。
“哦,到了就到了啊!”良宥跟在安笙身後,見他幾個黑衣人也要跟著出來,卻是拽著安笙退回了電梯。
“哥,你是不是凍糊塗了啊!”良宥抱怨他一聲,將雪糕含在嘴裡,按了上一層的樓層,“進電梯不按樓層,到個什麼到啊!”
“我!”安笙正想反駁。
電梯裡隻剩下他們兩人了,很快,門合上了,帶著他向更高的樓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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