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鬆了口氣,總算不是要找自己麻煩的,他猜,電話應當是戚槿打過來的。
“他打的?”
“我打的!”崇明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水,“我就是想看看他最近不來這邊是做什麼去了,鬨死了。”
“人家也隻是來幫忙的,蘇先生沒說讓他全權接手這邊的事。
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麼?”
“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是我能解決的?”崇明拍著桌子,“我到現在都還沒頭緒,偏生這一次好像挺統一的。
長老會不插手了,他們也不插手,搞得我在中間像個什麼似的。
你說說,我現在去求誰比較好?”
阿離撓著頭,他也知道崇明說的是對的,他是不能反駁的,可是,這畢竟該是自己的事。
“我”阿離將耳機塞進了耳朵,戚槿沒等到回答,聽見崇明剛才那麼一摔,他就知道自己要的事多辦是快好了。
舍得找自己,又舍不得給權利,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怪現在都不接手了。
戚槿歎了口氣,看著遠處有說有笑的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坐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腦子裡想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老嗨,什麼時候才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出現呢?而不是像奴隸一樣的在沒有研究的時候想著怎樣逃走?
蘇七拐來的人,都有這麼一個難題。
“沒聲了。”阿離聳著肩,“我還要在聽麼?”
“存心惡心我來的。”崇明歎了口氣。
兩手一攤,他倒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爬行的蜘蛛道,“你說三族,為什麼會被稱為三族呢?
他們來自哪呢?”
“不知道。”阿離搖頭酸澀的說著,“我連自己來自哪都不知道,大概就是長老會想殺卻沒殺死的棄嬰吧!”
崇明皺了皺眉,“以後這種事,彆在我這說。”
阿離沒吭聲,“他定然是問的你知道的事,上次接頭之後送來的那些玩意吧!”
“還沒有,再等等吧!過段時間收網。”
“成吧!”阿離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我想要一個人。”
“誰?”
“估計也是七爺想送的。”
“誰?”
“那個叫老嗨的製毒人員。”阿離道,“鬼蜮時常會收留一些不走正道的人,性格大多都很孤僻。
有的,在蘇先生眼裡就是個純粹的肉票,像是當初和鬼手交換的那幾個。
蘇家不賺,甚至有時候就是用幾個換來一個自己想要的人,要的人在正規體製裡也都是刺頭。
領導看著頭疼的,鬼手,我查了一下,是黑獄裡的監管者。
長期待在那種地方見到的惡人太多,人格難免會有點難扭曲,一次犯人不服管教,他動手了。
重度傷殘,判的是終生監禁,後來直接變成在床上度過餘生了。
第一次鬼手是給關禁閉了,一個多月之後鬼手又犯事了,不是重度了,而是腦子給人拍傻了。
第三次,沒能完,不知道蘇七為什麼會去黑獄那種地方,正巧碰上了,就跟他打了一架。
再度關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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