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陸總,你也在啊!”
安笙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著,看到陸尋的時候還是有點失落的。
他等的人是戚槿,想的是就算是和孟洛白坐在這裡,來找自己的也應當是戚槿才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個熟人會是他。
“你看見我好像不大高興?”
“還,還好。”安笙訕訕道,“我以為……”
“他正好在這附近,我就讓他過來,咱們三個喝喝?”
“我,我喝不了太多。”安笙抱歉的笑著,“晚上回去一個人也不好,最近一年運氣都不怎麼樣,還是”
“沒事,少喝就少喝。”
孟洛白很爽快,“你不是要去那邊找朋友麼?先過去吧!我們倆說說話怎麼樣?”
“你們倆有私房話要瞞著我?”陸尋好笑的看著孟洛白,拍著他的肩膀在邊上警告著,“他不是那種人,彆想著玩人家。”
“沒這麼想。”
兩人咬完耳朵,孟洛白才微笑著坐下。
“想喝什麼?來點果酒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安笙不好意思道,“我從小就在醉客,那裡的酒一多半都是我調的。
以前的時候花姐都隻是讓我嘗一小口,剩下的她覺得好喝就算是過關了,不好喝的就第二天再繼續。
她說,那裡來得都是些不懷好意的人,她會對我嚴格,讓我彆露餡了,不然她真想幫我說話的時候就反而說不上來了。
隻有過年的時候我們倆才會在她給我租的屋子裡住一晚上,等到年過完,我們就又是陌生人了。”
“花姐他?”
孟洛白很是好奇的問著。
他沒查出來多少關於花姐的信息,安笙在母親死後,父親近乎是成了透明人,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不知道來曆的女人去學校出頭的。
兩個人的關係也很詭異,找不到任何剩餘的關係。
“你想問我們什麼關係麼?”安笙自言自語著,“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對我很嚴厲,有時候又對我不冷不熱的。
在更小的時候是我媽把我交給她的,對我很好,沒有作出過傷害我的事。
很多時候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的,很早就出來工作了,聽的也多。
記得小時候曾經有段時間裡東河這邊有著什麼殺人犯流竄的消息,說是在江灘上發現了一個男孩的屍體,腎臟沒了。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她是不是要等我長大了就要將我賣掉的,一直沒等到,我但凡和那些有點壞苗頭的人走的近一點,就會被她叫進辦公室一頓數落。
很多時候就是給彆人搭話了,她認為不好,下一次的時候就讓我去後麵準備食物了,也讓很多在醉客做事的都認為我是得罪花姐了。
他們,等著看我的笑話,卻沒真正看過。”
孟洛白靜靜的聽著,安笙的眼角有著晶瑩在閃動,像是要哭了,他回憶著,卻也忍住了。
他將孟洛白麵前的酒下意識的端起來,喝了下去。
孟洛白想要阻止,卻沒想到那一杯他已經喝了下去。
“孟先生,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的吧!想說就說吧!彆藏著掖著,你不難受我看著都挺難受的。”
“那我就說了,你,確定要聽麼?”
“好的壞的也就這樣了,你說了我也就聽聽。應當不是給我介紹工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