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無疑是各中的幸運兒,完好無損的從祭壇走了出來。
下祭壇,不是每一代的巫師死後都要的,而是少許的巫師會被選中,接受神的旨意,找個無人的夜晚偷偷摸摸的下帶祭壇深處。
去過的,據說是再沒回來,而祭壇外卻飄出陣陣異香來。
可是,薑漁總是相信奇跡的,因為那些奇跡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身上上演著。
“奇跡這東西,概率很少的。”蘇七冰冷的聲音,將他打回了原因。
“也就是說,婆婆會死,是麼?”
“你真正下過祭壇麼?”
“被丟下去過幾次,最後開的時候我就出去了。就,就隻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屋子而已,我我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屋子太黑了,我,我什麼都沒看清。”
“薑漁。”蘇七深吸一口氣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你知道你遇見幾次的神,是誰麼?”
“誰?”
“是我。”蘇七道,“不是騙你的,就是我,不過不是上次婚禮上用的身體。
井巷,那片花田下麵藏著阡陌縱橫的蛛絲,老頭給我說聽見異動了就下去看看。
你身上流著的是祭司的血,所以我能找到你,並且保你不受傷害。
至於卜問村,其他被丟下去的人,他們缺失了什麼東西,井巷那裡是不會有異動的。”
“祭司”
“新一代的祭司被培養出來了,以前從來沒祭司被丟下去過,丟你下去的,也是為了測試是否真有神的存在。
一代一代的傳承,時間太久遠了,已經沒人知道自己守著的是什麼了。
你困惑,他們比你更困惑。
所以,現在的七門,對出走的孩子很寬宥,沒像以前那樣喊打喊殺了。”
薑漁將車窗打開,嗆了自己一口冷風,臉上剛落了淚痕,冷風一吹,像是冰刀一樣拍得臉生疼。
他眼紅了,聲音也因為冷凍得結巴,“也就是說,婆婆不會再回來了是麼?”
“是。”蘇七道,“如果,你現在和崇明還在一塊,周圍沒有彆人,你最好找個鬨事區,跑路吧?”
“為什麼?”他不解,心中的直覺卻很準確的告訴他蘇七說的是正確的。
他的手已經開始握住門把手了。
“你救下的或許不是真正的崇明!”
“嘭!”
緊接著是車子刺耳的摩擦聲,薑漁在地上打了個滾,看著繼續飛馳前去的車,他胸口一悶,咳出一口血來。
他握著手機,忍著傷痛,看了眼路邊,附近的商業樓隔得還有點遠,現在快到午夜了。
跳車了,他沒法去找一個鬨市區。
他能肯定的是,車上的是影子,不是崇明。
因為在蘇七說話的時候,後視鏡裡他看見了明晃晃的刀子,崇明,是不會想著要殺他的。
“咳咳,七爺”
“跳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