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笙點頭,他看見淩影正拿出藥膏幫薑漁擦著臉,“沒事吧?我,我下手是不是很重?”
“我是真沒看出來,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能將我臉給拍成這樣。”薑漁抽動著嘴角,“看看,我臉現在都腫了。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
淩影瞪了他一眼,薑漁可算是沒說話了。
“你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麼?現在說說看,看看我們現在還能不能聽?”淩影提議,“他現在跟你隔著那麼大一個桌子,又是對角,先生還在邊上坐著,小笙笙沒這個本事的。
彆怕啊!”
“姐,你彆拿我開玩笑了。”薑漁道,“何寒何彥兩兄弟不也是陳家的麼?
他們不會去做陳家的位置?”
“姓氏都改了,還能繼續?”淩影剛說完就見蘇七正看著自己,她吐了吐舌頭,“怎麼!我不說就是了。”
“你說得沒錯。”蘇七欣慰道,“我隻是沒想明白你在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般聰明的。”
“真的不會麼?”薑漁仍舊是看著他。
“不會。”蘇七肯定,“吃完了我們就走了,沒吃完就繼續在這待著。”
安笙聽見蘇七這句話,總算是心裡的石頭沉下來了,剛才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那算是怎麼一回事的,你就算是問他千百遍,那也是不能知道的。
可哪知道一抬頭,看見的就是蘇七那道直視的目光,“我真的有這麼可怕麼?”
安笙想了想,想到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那個時候好像也是將他嚇到了,之後才好了一些,現在,就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又是在嚇唬他了。
“嗯。”安笙點著頭。
“瞧你這點出息。”蘇七拍著他腦袋,“我現在告訴你一件秘密。”
“嗯?”
蘇七湊近他耳邊,“七門還有個已經沒人了的安家,你就是安家人,所以,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特彆的地方。
不要害怕。
因為,你是最後的安家人了,什麼都可能發生。”
安笙最後是被薑漁推出去的,薑漁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心痛,雖然安笙不明白他在心痛些什麼。
對於知道自己的來曆,安笙心裡沒半點的感觸。
就像是兩條平行的線,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朝著對方看齊,可是永遠都不相交。
他和自己出生的地方,本就是不想交的。
一直以來的他,都是一個人。
“他好像有心事。”走在後麵的淩影咬著耳朵對蘇七說,“你不是說過段時間再告訴他的麼?”
“過段時間我不知道我還在不在東河,不然為什麼說這段時間儘量緊著你們的。”
蘇七無奈的攬著她,“我現在說了還好,以後那個不會說話的又鬨出什麼樣的誤會來,所以現在說也挺好的!”
“我是不是又讓你操心呢?”淩影不確定的問,“你現在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沒有。”蘇七否認了,“隻要回了井巷,你們倆不給我鬨事就好了,不然家規處置了。
彆再到處亂跑了。”
淩影看著他臉上怎麼也舒展不開的愁容,很想去用手撥開,可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
“你們倆慢點走就不行麼?走快了要是再出事了該怎麼辦?”
安笙諾諾的看著蘇七,不敢再多說什麼,走到門邊不動了。
因為,外麵一大片的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