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我,我想起來了一點。”
那邊打鬥的兩人停了下來,也走了過來,三雙目光都定格在安笙臉上。
安笙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不要麵對這麼灼人的目光比較好,他低著頭,認真打量起自己手裡的珠子來。
“我在,安家的老宅子裡看見過。”
“安家的?”薑漁晃著他,“你確定是安家?
就算是蘇先生現在承認你是安家人的身份了,你也不可能去過安家的。”
“為什麼?”安笙詫異的看著他。
他想破腦袋也麼想明白,難道是自己的記憶會作假?
“你今年多大了?病曆上寫的是20。”
“是。”安笙點頭,“就是的。”
“你不應當是去過安家老宅的,你一直是在東河的?”
“差不多。”
“那就更不可能了。”薑漁道,“你應當是記錯了的。”
“為什麼?”安笙見著他這樣肯定的評論自己家的事,更加的疑惑了,“安家人,我真的是麼?”
“我覺得你是,你就是。”蘇七道,“這種事沒什麼好糾結的。
有些事我們大家都不知道,薑漁,少給他說點這些。
他本來就心神不寧的,你給他說了之後現在就更加不寧了。”
薑漁安靜的趴在桌上,他現在是真的累了,一路上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趕,是接到電話之後就來這邊的。
今天的經曆幾經波折,安笙說了點什麼,起初他還是能聽見的,到後來聲音就漸漸聽不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後聽見的哭聲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了。
“在老宅什麼地方,你還記得麼?”他問安笙。
安笙對於這份信任很受用,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信任,他聽了薑漁的質疑,也開始懷疑自己所見到的一切是否是真相了。
可是,現在的蘇七卻是無條件相信的。
淩影,則是夫唱婦隨的,這兩人吵架也很有默契,他算是發現了,吵歸吵事情解決了就又自然好了。
“匾額。”
“匾額?”
“嗯,後麵藏著一塊碎布,碎布上的圖案就是這樣的。
我,安家的老宅子,我說的和你們說的是一處地方對不對?”
“我覺得是。”蘇七衝他笑著,“我隻知道影子的來曆和薑家是有些淵源的,卻怎麼也沒想到現在還能和消失已久的安家扯上聯係。
三河的水,還真是越來越深了。”
他站起身來拍著安笙的肩膀,給何彥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何彥就趕到了樓下。
何彥上樓,看見薑漁還趴在餐桌上睡著,他拍拍他,沒能叫醒,隻好將他扛上車了。
“快天亮了。”何彥提醒一句,“你現在乾嘛去?”
“去你那坐坐。”蘇七回著,“小笙斷斷續續的睡,白天和雪兒都是睡好了的,現在去了就先將就著睡吧!
白天,你帶小笙過去看看。”
聽見這話的淩影立刻就將蘇七拽到了一邊,跟著她一起過去的還有安笙,就連安笙自己都很詫異自己今天的舉措。
安笙不得不懷疑,夢裡那個叫自己哥哥的人,現在是不是正潛藏在自己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