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小心割碎手指了麼?他隻能這麼想,因為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廚房。
他貼在門上,聽見屋子裡進進出出的聲音,那門鈴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因為有這麼大一個院子的原因,聲音聽起來也不大真切。
若非聽力好,在這夜深人靜的地方,誰若是睡著了,說不定就被忽略了。
淩影打扮得跟個假小子似的,頭上頂著bob頭的假發,穿著安笙的衣服走到大門口。
“誰啊!”她不耐煩的站在門口,一點要開門的意思也沒有,“不說話我回去了,敲敲敲,知不知道有多煩。
小心我報警了啊,大半夜的這叫擾民你知不知道?”
“蘇七在麼?”外麵的人語氣還算恭敬。
“不在!”
“七爺呢?”
“不在!”
“二少在麼?”
“不在!”淩影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有毛病,哪來的滾哪去!”
那人聽她這不耐煩的語氣桀桀的笑了起來,“都不在,最好不過了!你開門,我給你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就已經打開了,隻不過出來的人讓他覺得有點不對。
這人和上次他見到的男孩有些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天太黑了暫時看不出來。
“要錢是吧!大半夜的討錢,有毛病!”
淩影說著就去兜裡掏錢了,長老會的人都愛麵子,雖然平日裡喜歡打扮得另類,但是被人明麵上這麼說出來誰都受不了。
夜梟身上的袍子還是他剛離開長老會的時候那件,他習慣了穿著一身黑衣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夜色中,慢慢的尋找自己想要找的獵物。
這一次可算是讓他逮住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他還是將眼前這個侮辱他的小子抓住了。
“你乾嘛?放開我?”淩影嗓子被捏住了,她原本是故意變了說話方式的,除了學不了安笙聲調的柔弱弱弱,其他方麵還是很像的。
這些人又沒怎麼和安笙打交道是不會發現什麼異樣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長老會打頭陣的是個天真的傻子,她可能這麼放鬆的就出來呢?
“你放開!”她的聲調有些不穩了。
夜梟老了,一雙混濁的眼睛看著淩影,怒道,“你,你不是那小子,你是誰?”
淩影差點被他甩出去,就這時她伸出自己的手將夜梟抓住了,“來人啊,救命啊!啊!”
她在地上滾了起來,夜梟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是的,夜梟不完全是人,或者說他是人類中的異樣,他的手很鋒利,慢慢的退化,最後和鳥類的爪子一般無二。
在那段時間他想過很多法子讓自己的手變回原樣,後來甚至想過要是將這隻手剁了會怎樣,可是第二天完好的爪子又重新長回了手上,他放棄了。
再後來,就被長老會收留了。
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他看了一眼女人身上的衣服,那隻袖子已經被劃出了裡麵的棉芯來。
鮮血就這麼順著女人的手留下來,他忽然想到這屋子裡住過的唯一外來女人,不是蘇三,蘇三失蹤了,是蘇七的女人?
“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他以前便被七門通緝過,按照現在的局勢也可以說是被蘇七通緝的,現在他傷了人家的女人。
蘇家的勢力太多了,他慌了,眼神惶惑的四處看著,正想要逃,那地上的女人卻不顧生死又纏了上來。
他隻好去甩,就這樣兩人爭執之間,淩影已經成了血人,她胳膊上的傷也越來越嚴重了。
“桓哲,桓哲,我知道你在的。”她哭喊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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