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槿點點頭,走到她邊上,將搭在手臂上的毯子拿開,看了一眼她手上纏著的繃帶,“這是安笙弄的?”
“不然呢?”淩影翻了個白眼,“恨死他了,紮針的時候下手太重了,我這輩子都不敢再讓他下手了。
可怕,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也不曉得是哪來的力氣這麼對我的。”
“不是你教的麼?”
戚槿的一句話就將淩影最後一絲的尊嚴給滅掉了。
“你,你醒著啊?”
“外麵來了人,我怎麼可能沒清醒呢?
就是醒的斷斷續續的,睜不開眼睛,蟲子在作祟而已。
隻能靜靜的聽著你將安笙鎖在屋子裡,然後自己出去送死。
夜梟,現在怎麼樣呢?”
“送到鬼蜮去了。”淩影不大高興的瞪了他一眼,“蘇二帶走的。
我給你說,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蘇二故意的。
因為我剛進來沒多久吧!
他竟然到我屋裡,對我一陣冷嘲熱諷的說我腦子有問題。
誰腦子有問題啊,我看他才是腦子有問題的。
哼,真是的。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也不曉得他怎麼在我房間待得住的。”
“這你要問蘇七,看他們兩以前是怎麼相處的。”戚槿冷笑一聲道,“蘇二,以前可是個十足的妹控。
直到藏刀藏劍來了,之後嗬嗬,也是他活該的。”
“你進來就是給我說這個的?咱們現在也是孤兒寡母的。”
“”戚槿看見她嘴角的笑,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他現在正煽情著,怎麼能這麼對他呢?
“雲樵那邊還記得麼?”
“道觀?”
“嗯。”
“你說這個做什麼?你是在說我最近流年不好,需要出去燒香拜佛?”
“不對,是問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帶安笙去,我暫時抽不開身。”
“我帶安笙?他怎麼呢?不應該的啊!”淩影看著他,她覺得戚槿沒和他說實話,“伊森對我說了,像是安家這種人家,是不能往寺廟裡鑽的。
你這麼是幾個意思?他可能會出事的。”
“他不去會出事。”戚槿站起身來,“他給我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去了一個有桃花的地方,手裡捧著花瓣,等到出了山洞的時候外麵什麼都沒有。
像是睡了一覺,看見的是一尊會說話的石像。”
“狐狸像?”淩影立刻問他,“他看見的是不是狐狸像?”
“不知道,他記不得了。”戚槿搖頭,“他隻說最後是個白胡子的老道帶他出來的,並且認出他是安家人了。”
“雲樵不是說他閉關的麼?”
“你問問桓哲不就知道了,祖師爺醒了,他們總該會收到消息的。”
“哦。那我明天帶他去?”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