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八門是什麼?”安笙不大明白的看著他,他胳膊現在正脫臼著。
戚槿扶著他從車裡下來,慢悠悠的朝原先跳出來的位置走過去。
安笙看著那塊黑色的石頭微微訝異,見戚槿沒反應,他將手放在上麵探了探,瞬間就能感受到身體百骸之間的流光正在浮動,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洋溢在心頭。
他觸碰著石頭過了許久才問,“這是我剛才出來的地方麼?”
安笙看著這塊碩大的不平整的石頭,拿出手電筒隱隱能看到上麵流動的光線,他明白了,這是一副正在流動的畫。
石頭裡的世界,就是他剛才所經曆的,至於怎麼進入石頭的,他手上的玉石已經沒了。
“看來,以後不管是看到什麼東西了,隻要是在路上的,就不能撿了。
因為會倒黴的,對不對?”
“嗯,是他們碰上你了才會倒黴。”戚槿說,“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我知道。”安笙想起那個獨眼的怪物,“第八門跟七門不一樣麼?我看他們好像不是人啊!他們長得很奇怪的,手掌跟青蛙一樣,眼睛像是人,隻有一隻。”
他仔細回憶著,“一身的綠色,好像我還看見他們的尾巴了,像一隻植物的葉子,植物,我有些想不起來了。”
戚槿牽著他的手,替他係好安全帶,將車子開回了原來露營的地方。
“我們出去很遠了麼?”安笙小心翼翼的問他,他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竟然沒能發現和自己睡在一處的不是戚槿。
這於他而言,是個很低級的錯誤,是個不應當發生在他身上的錯誤。
“是很遠了,如果是以前,得需要劃船才能過去,現在不用了。
滿處都是沙子,回去也能夠快一些,走吧!
該下車了。”
“哦!”安笙不高興的點點頭,“你不是說困了就進去睡覺的麼?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的不是你啊!”
“現在怨我呢?”戚槿輕笑一聲,手指戳著他肉乎乎的臉道,“你說說你,剛才還說那些不是人,我在你心中難道就不是人麼?”
“我沒這麼說!”安笙有口難辯。
這人隻要說起狠話來總是這樣,讓他無路可逃,隻能被吃的死死的。
安笙現在是不敢去帳篷了,他見戚槿不動,他就站著。
“你去睡覺吧!我守著!”
“還不困。”戚槿這般說著,安笙就心安理得的跑過去半靠在他懷裡坐著,“那我睡覺了。”
“你的臉呢?安笙。”戚槿在那癡癡笑著,瞧他捂著自己臉又問,“說句好聽的話有那麼難說麼?
跑過來就跑過來了,捂著臉做什麼啊?
紅了?
喂!手拿下來給我看看啊!”
“不給!”安笙夾著嗓子應了一聲,死死的捂著臉不讓戚槿得逞,他抱住戚槿的腰臉貼在他肚子上,“你想聽什麼好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你養的隻會氣人了。
自從跟了你,我都覺得我矯情了不少。
哼,你現在這樣也是你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