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安笙好奇的想要湊過來,卻是被戚槿抱著回到了床上。
戚槿捂著他的嘴,叫他趕緊將眼鏡閉上。
緊接著就聽到了敲門聲。
“有人來呢?”安笙在他手心比劃著。
他正想要下去開門卻被戚槿按了回去,“也就你命大來的時候知道要帶著我,他們看不見我,等會機靈點裝死人,知道麼?”
安笙一頭霧水的看著戚槿的緊張,手心都被他握出了汗,卻也想著這應當不是騙自己好玩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沒聽見腳步聲,安笙感覺到一種特彆的寒涼。
他忽然想到外麵還起著大火,現在風聲那麼緊,就算他先前不能打開門,現在門開了吹進來的也該是熱風,而不該是冷風才對。
戚槿翻了身,抱著他,唇也覆蓋住他的唇,他原本還想睜開眼睛看看的,被子裡卻被戚槿掐了手心,他隻好聽話的閉上眼睛。
在閉上去的那一刻,他似乎透過戚槿的腦子看到一隻慘白的手朝這邊伸過來,手上塗了紅黑色的手指甲,指甲奇長,彎曲,像是恐怖的僵屍片裡鑽出來的老僵屍,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隻手夠靈活。
安笙閉著眼睛,大氣也不敢出,隻能靠著戚槿嘴裡慢慢渡過來的氣息存活。
那人的指甲觸碰在他臉上,讓他覺得心裡膈應,後背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戚槿伸手手替他擦了擦。
那東西用鼻子嗅了嗅,像是覺得很奇怪,招了招手,一陣風過去,門又被帶上了。
安笙還是不敢動,他害怕那群不知名的生物再度反回,要不是戚槿警惕,今兒他的小命好幾度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了。”
戚槿說。
“你的臉色怎麼白的這麼可怕?”安笙指著他耳朵臉,手抹在他臉上也覺得冰涼。
“還不是你回來遲了。”戚槿數落他一聲,“還想看?他們還沒走遠。”
“不了不了。”光是剛才那觸感,他都覺得心中毛毛躁躁的,他害怕了。
可是戚槿這一次卻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其實雲樵應當帶著你去見過他們的,隻不過後來剛才試探你的這批沒了,你遇見的就是現在這場火裡葬身的。”
“他們是?”
“陰兵。”戚槿說,“我叫你看的目的就是給你長個教訓,叫你以後彆胡來。
不然我要真不在你身邊了,我怕你作死,等不到我回來的那天自己就沒了。”
“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
安笙趴在門邊,看著那一群白帽子的人臉色蒼白,紅著眼圈,像是戲台上唱戲的,卻偏偏彆處都是一種白成灰的境界,他心慌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
“不是,找替死鬼而已。”
“那剛才要是發現我是活人呢?”
戚槿毫不客氣道,“弄死了。”
安笙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剛才他隻手就是從他臉劃到脖子的。
“我在他眼裡不是死了麼?”
“不是,同類。安家那些沒有死亡卻在棺材裡躺著的,那樣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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