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房間裡雲霧繚繞,像是仙境一般,打開屋子的時候何彥嗆得差點死掉了。
還在,他沒一會也就適應了這種環境。
他能看到屋子裡飄在空中的那些閃著綠光的生物,像是螢火蟲一般,卻比螢火蟲更有攻擊性。
他躲到一邊去,閃過那道飛過來的綠光,看了看身前一副要死不活樣子的人。
“你看見了什麼?”
蘇七眯著眼睛朝他望了一眼,又垂下眼簾,“什麼都沒見著,滿意了麼?”
何彥搖了搖頭,“你現在還知道我是誰麼?”
“何彥啊!”蘇七哼了一聲。
他的聲音不是很明顯,很頹廢,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你說說你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多久了?”
“一周是有了。”他嘴上哼哼唧唧著,看上去跟醉酒的人沒有什麼分彆。
“你知道你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麼麼?”
“不管是什麼後果!”他忽然伸出拳頭,碰到何彥臉的時候那拳頭散開,他一把揪住何彥的衣服,“你現在這個時候不該闖進來的。”
何彥跌倒在地上,看著原本頹廢的人忽然站了起來,門,嘭的一聲合上了。
而地下,有個跟他一般匍匐在地上的影子。
“我正在想一些東西,不給他們喂飽了,他們不會上鉤的。”蘇七活動著筋骨,骨關節咯咯作響,他擋在何彥身前,伸出手去,“能起來就自己站起來,我好久沒碰上這種東西了。”
“什麼東西?”何彥有一陣的悔意。
那某悔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釋然了。
他忘記了蘇七的身份,這樣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的,怎麼可能長時間的頹廢下去。
他苦笑一聲,“要不是我今日撞見了,之後見你好了,是不是還要提心吊膽一陣子?”
“差不多!”蘇七沒多餘的閒工夫去看他,因為屋子裡出現的那些黑影子越來越多了。
“他們怎麼能過來的?”何彥好奇的看著他,“是這些煙麼?”
“嗯。”他點點頭,“當初良宥就是從這煙裡鑽出來的,那裡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我看得出來,他在那裡,比在外麵還要快活上不少。
我想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至少暫時是不會。”
“那天,那隻烏鴉對你說了什麼?”何彥好奇的問他,同時警戒的看著四周多出來的越來越多的影子道,“這些影子到底是誰的人?”
“你問他們啊?”
蘇七的心情很好,最起碼他說這話的時候嘴上是含著笑意的。
“喂!”何彥還真就問了。
他這一聲吼叫剛一出口,那些影子就順著聲音朝著便過來了。
“他們其實是瞎子麼?”他麵色一陣古怪,“剛才都沒往我這邊來的,現在竟然往這邊跳了。
雲樵的地方他們也敢亂來?”
“以前是不敢亂來的,以前烏鴉也是不敢來這邊的,現在不還是照樣來給我報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