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沒怎麼?”
安笙忽然腦子有點疼,童年時不太好的記憶又湧入進來,他看見戚槿的影子越來越模糊,想要伸手去抓,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拉不住這個人的衣服。
“我,你得陪著我一會,我”
戚槿知道他這個樣子多半是和洞穴裡那個咳嗽的老人有點關聯了,他又想到之前過來的時候安紓說過的話,那座黑色的橋已經不見了。
他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你到底是怎麼呢?”戚槿問他,安笙張了張嘴唇,卻一個字也沒能吐出來。
戚槿抱著他再度進入了洞穴。
“你是誰?安紓,還是誰?”
“安紓。”
那人的聲音憔悴的不成人樣,“圖騰還在他身上麼?”
“他是人命,不是你們要的圖騰。”戚槿有些惱火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他是安家人不假,卻也沒有一定要這樣做的必要。”
戚槿在安笙衣服裡摸了幾下,卻發現那繡著圖騰的布已經不見了。
他很是詫異的看著那個躺在貝殼旁邊的老人,看著他像蝦仁一樣的球成一團,“你到底是誰?”
“真正的安紓。”那人歎息一聲,“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叫他搶去了!”
他懊惱著,垂喪著,有一會之後他才說話正常一些了,“你脫了他的衣服看看。”
“你先告訴我他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笙現在已經昏迷了,他敢肯定是這兩個詭異的人對安笙動了手腳,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的人,這個世界上還真的不多。
除了不設防備要來找的安紓,他不知道還有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現在在那邊麵對那個安紓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怎麼來了這邊就這樣了呢?
脾氣不大好?
他想到過來的時候安紓的提醒,脾氣不大好,真的是這人脾氣不大好麼?
戚槿開始懷疑了,他的判斷終究是被那個安紓影響到了。
“你說你真正的安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紓其實隻有一個啊!”他坐起身子來,從他臉上的輪廓依稀能看出來和先前在房子裡給自己圖騰的人是同一人,也和對麵的安紓有幾分相似。
“先前那個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影子,終究是要殺了主人的。”他嘴裡哼哼冷笑起來,“覺得我可笑麼?
一個被影子弄成這樣的。”
戚槿一怔,他記起之前安紓確實是說過,且是一直在強調他是沒有名字的。
那可不就是影子麼?
影子。
他在心裡默念著,安紓卻已經在催促他了,“你快些將他帶過來,我過不來了,每一次出去找到圖騰,對我來說都是很不容易的事。
我累了,那邊是他的地盤,回到這裡,你們若是早些過來,我現在還是能動的。
可惜的是,我現在已經沒力氣支撐著叫你們過去了。
外麵的世界怎麼樣,和我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