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灰渡聽著耳邊潺潺的流水聲,偶爾還能感受到果子砸在臉上的酸痛。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是一定是很久了。
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像是餓了許久。
他迷惑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雙手雙腳都被鎖住了,原先那隻陪伴他有段日子的猴子也被鎖在了邊上。
“你怎麼?”灰渡皺了皺眉頭,視線慢慢朝上去,緊接著他又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你怎麼能在這的?”他詫異的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你不是!”
“我不是?”那人淡淡笑著,“看來你還是沒清醒過來。”
“不!”灰渡搖了搖腦袋,恍惚間還能看到遠處也有人影,“你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什麼現在還活著?你叫”
他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著,“很久以前,我還跟著蘇五的時候,你那個時候想要害蘇五不曾卻害得自己跳下山崖去。
你你到底是誰?
你沒死?”
“沒死。”他繼續笑著,“沒想到你還能記住我,可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大哥,時間快到了,現在走麼?”
看著進來的人對孟洛白恭敬萬分,灰渡很是詫異,卻也能感覺到自己手裡像是多了一個什麼,他知道那是鎖鏈上的鑰匙。
孟洛白?
他想了想,也沒想明白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額,隻好胡編亂造了一套說辭。
現在卻沒想到這夥人還像是真信了。
這人不同於陸家,他現在還沒想明白他們在搞什麼,為什麼一個好好的公子哥不做來這深山老林裡。
那地方是伊族人的隱秘之所,他們竟然能藏到裡麵去。
他心中波瀾起伏。
“老大,這人怎麼辦?”
“自生自滅!”孟洛白饒有趣味的手捏在那猴子的脖子上,“隻是可惜了,原本還聽話的,現在竟然不聽話了。
沒什麼比自生自滅好了,他們找來的時間會很慢的。
走吧!”
後進來的人眼神不善的朝灰渡看了一會,似乎是確定這奄奄一息的人不會是威脅了才道了一聲,“好!”
等到山洞裡靜了下來的時候,灰渡才艱難的將手裡的鑰匙往鎖鏈上去靠,大概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他才將自己給解救了出來。
他吊著一隻胳膊,將塞子自己另一隻手的紙條取了出來。
“儘量跟上。”
對於孟洛白的認識,他遠沒有陸尋深刻,因為孟陸兩家雖然都在他的調查範圍之內,最後卻是選的陸家下手,而孟家則像是提前聽到了什麼風聲一般,舉家逃離了東河地區。
之後他對孟家發生了什麼更是一概不知,總不至於整個家一起消失了吧?
是人總該會留下線索的,他沒找到,隻想應當是他們故意躲起來的。
現在卻能在這裡碰到孟洛白?
儘量跟上來,他不是這夥人的頭領麼?
為什麼做事還像受到限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