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走到大石麵前時伸出手在上麵摸了摸。
“看好!”七夜回頭叫道老兵。
老兵原本在笑但是他見到此時七夜臉上表情時停止了笑。
七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塊冰一樣冷但是卻透露出強烈的自信。
大石飛上半空落下變成二半。
“這樣可以了嗎?”七夜又站在了老兵麵前。
“可以了你叫什麼名字?”老兵回過神來露出善意的笑容。
“七夜。”
“好你明天這個時候再到這裡來。”老兵將一個數字牌交給七夜。
七夜接過後離開了征兵處。
“還看什麼要報名的快晚了就不報了。”老兵對那些站在原地呆的獸人們喊道。
原本嘲諷七夜的獸人一個個臉色青白的走到征兵的老兵麵前。
他們並不是沒見過能舉起那種大石的人類但是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腳踢上天空。
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七夜的那一劍。
當大石變成二半後他們感覺那一劍還停留在眼前。
一個月後經過初期軍訓的七夜被分派到了第三步兵團。
在那裡他又見到了他報名時的老兵。
“我是你們的小隊長你們記好了如果誰不聽我的話就可以來問問我的拳頭。”老兵對著七夜和一小隊新兵揮舞著他的拳頭“還有我的名字是馬森不過你們最好叫我隊長。”
“知道了隊長。”新兵們在馬森那巨大的拳頭下大聲應答。
“記住在軍隊裡的標準回答是是然後加上長官的職務。而不是知道了。”
“是隊長!”新兵們再一次大叫。
“好就這樣你們在這裡站三小時。”
“是隊長。”新兵們筆直的站在烈日下。
在離開訓練場時馬森走到七夜麵前“好好乾你會出人頭地的。”
七夜雙眼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好。”馬森讚許了一聲後離開了留下一隊新兵在訓練場上暴曬。
“兄弟你認識隊長?”站在七夜身旁的獸人聽到了馬森說的話。
“說句話呀!”見七夜半天不說話獸人再度開口。
“呆子一個。“七夜還是沒有說話獸人無奈的罵了一聲。
當兵的歲月訓練的日子過的飛快。
七夜仿佛感覺轉眼間就在步兵團過了一個月。
那時的步兵團正因為前不久的一次中型戰爭而傷亡太多所以在七夜到步兵團後才能一個月沒上戰場。
但是當兵的怎能不打仗?
終於在一個陰沉沉的日子七夜上了戰場。
七夜記得那天明明是冬天但是他卻感覺到熱令人無法擺脫的熱。
戰鬥前的緊張氣氛將一隊第一次上場的新兵們搞的快要窒息一般除了少數幾個平時就喜歡打架的其餘的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
“呆子怕不?”一個長的頗為粗魯的獸人用肩膀推了推七夜。他就是先前與七夜分在一個小隊的獸人名字叫格格魯因為家裡窮的沒錢開鍋於是和七夜一樣自參軍的。
七夜有些無奈的點頭。
格格魯可以說是七夜的克星雖然七夜一直不肯說話也不願意與其他士兵們混在一起但是格格魯卻特彆喜歡找他說話。七夜不說話?可以格格魯可以一個人在他身旁自顧自說的說上一晚上。麵對這種說話能人七夜隻有屈服。
“我好怕如果晚點我死在戰場上了你一定要記得幫我寄錢回去我一家大小都在等著我送錢回去。”格格魯吐了口口水在手掌上搓了搓然後才握住刀子。
“你聽到了嗎?”格格魯見七夜沒反應。
七夜點頭。
“知道我家地址吧?”
七夜點頭。
“記住不準私吞我的錢。”
七夜點頭。
“還有不要告訴我家裡人說我死了。”
七夜搖頭。
“你乾嘛搖頭?”見七夜點頭點習慣了格格魯一時間不適應七夜搖頭。
“以後不寄錢回去誰都知道你死了。”終於七夜開口說了一句。
“不會的我家裡人很笨的我不寄錢回去他們以為我一定花光了。”格格魯笑了笑。
馬森拿著一把大刀站在隊伍前對手下的士兵們大叫“準備!衝!”
“殺!”剛才一個個還心裡直荒的士兵聽到馬森的叫聲後一個個大喝一聲不要命的衝了上去。
每殺一個敵人二個銀幣。
二個銀幣一條命。
戰場上的人命就是這麼不值錢。
和七夜一個小隊的士兵都是自入伍的也都是為了錢才到這裡來的。
雖然每個月都有錢拿但是那點錢實在太少了。
七夜跟在馬森後麵。
這是馬森在開戰前教他們的。
跟在老兵身後活命的機會要比一個人衝上去大的多。
雖然這樣殺不到什麼敵人賺不到錢但是活著最好。
一隊新兵中隻有七夜這樣做其餘的士兵為了錢不要命的衝在了前麵。
很快衝在前麵的士兵和敵軍的士兵碰麵了。
很快在前麵的士兵倒了下去。
士兵就像泥土堆積起來的一樣倒在了地上。
死神最先光顧了衝的最快的一群接著它又在戰場上繼續尋找它想要的人。
看著一排排倒下的士兵七夜開始了恐懼。
剛剛還生龍活虎般跳躍著的士兵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第一次正麵直視死神收割生命七夜嚇愣住了。
不少衝在前麵的士兵看到身邊的同伴倒下都愣了一下。
不過沒有等到他們清醒過來他們也倒在了地上。
戰場的生存守則很簡單適者生存不適者死。
七夜暗暗的打了個冷顫。
如果不是跟在馬森後麵第二波倒下的人群中自己可能也會在裡麵。
馬森提著大刀在前麵殺了起來不少愣卻又逃過一劫的新兵也跟著殺了起來。
七夜衝了上去也開始了他真正的軍途。
一個人類衝了過來破爛的衣服破舊的武器凶狠的眼神。
七夜沒想過自己的第一個對手會是人類。
刀從左肩上劃過血從裡麵流了出來。
七夜一瞬間的疑遲受了傷。
不等七夜反應過來馬森一腳將他踢開一刀殺了劈傷七夜的人類。
“殺不要猶豫。”
馬森隻說了一聲又和敵人纏在了一起。
戰場上不是說話的地方戰場上需要的隻是刀劍入骨的聲音和臨死前的慘叫聲。
七夜咬緊了牙關跟著馬森衝了上去。
很快的一個敵人倒在了七夜的腳下。
高級劍術對普通武技。
敗北的是普通武技。
七夜愣在了原地他無法想像一個生命就這樣毀在自己的劍下。
從聖夜學院的平靜生活到此時的血光戰場他還是不能適應。
殺人似乎很遙遠的東西卻在一瞬間就到了眼前。
喉嚨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湧了上來七夜彎著腰吐了起來。
又一個敵人衝了上來迎接他的是死神。
殺人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是七夜不想做被殺者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死亡。
吐過之後七夜已經適應了。
“我欠你一個人情。”
七夜在馬森旁邊抵擋著數名敵人的攻擊。
“要還嗎?”馬森眼角在笑。
“會還的。”七夜點了點頭。
戰鬥在不知道的時候結束了。
七夜現戰鬥結束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起來的人。
黃土變成紅土活人變成死人。
戰爭就是這樣殘酷。
“讓開一下。”一個士兵走到七夜腳下。
七夜站到了一旁奇怪的看著那個士兵在他剛才站著的地方把地上的武器翻來翻去。
“你去找找看有沒有好武器。”馬森來到了七夜身旁。
七夜不解的望著馬森。
“以後沒有武器的了在戰場上找死人的用大家都這樣做的。”馬森指著戰場上那一片彎著腰在死人旁邊尋找武器的士兵。
七夜點了點頭“謝謝。”
“謝什麼你是我的兵我當然會罩著你了。”馬森一邊返回後麵整理好的隊伍一邊說。他腰上彆著好幾把刀都是他剛才從地上找來的。
“呆子?你還活著?”格格魯滿身是血的出現在七夜麵前。
“殺了幾個人?我可是殺了二個敵人。”格格魯的樣子看起來很神氣。
七夜轉身返回隊伍。
“等等我!。”格格魯右手搭在七夜肩上“扶我一把。”
七夜這時才現格格魯身上的血不隻有彆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當離開戰場的時候陰沉的天空下起了雨。
雨很大七夜回頭看到的隻是朦朧一片血和死人都在雨中被吞沒。
但是殺人的感覺卻沒有被雨吞沒。
當天七夜握劍的手在吃飯的時候還在顫抖。
晚上七夜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人殺了。
“軍團長軍團長軍團長……”
正在回想著從前往事的七夜耳邊突然傳來聲音。
“出了什麼事?”七夜詢問和近衛兵站在一起的軍官。
沒有七夜的命令軍官們一般都與近衛兵一樣站在距七夜五步遠。這不是七夜規定的而是軍官們自己遵守的。
這也是軍官們自己定下與軍團長之間的距離。
“報告軍團長那些平民中有部分人要求加入軍隊他們說如果不能參軍那麼他們寧可到外麵去等死。”
“加入軍隊?要加入我們步兵團?”
“是的軍團長。”
“他們為什麼要加入軍隊?”七夜有些好奇。
在‘邊防戰爭’打起之後他也聽說過狂戰帝國國內那些獸人強烈要求參軍上戰場但是這一次來的平民讓他第一次接觸到獸人強烈的參軍意識不能參軍便去等死?七夜苦笑他還沒見過這種不把命當命看的獸人。
“他們沒有說。不過我打聽了一下他們中不少人的親人都被天翔帝國的軍隊殺死。”
“天翔帝殺平民?”七夜一驚。
雖然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現時正在國戰但是任何一方都不願意大規模的屠殺對方的平民。
如果大規模殺死對方的平民不僅會讓對方國家的平民寧死不屈而且還會遭到梵天大6上其餘國家指責。
“是他們善自向天翔帝攻擊後來天翔帝隊知道他們是平民時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被殺死了。”
“後來呢?”
“後來他們都被俘虜了所幸在被押送去做苦工時碰上半獸人軍團結果被解救出來了。”
“那他們並不是軍部派來的?”七夜皺起眉頭。
“是的軍團長他們來帕克要塞可以說是個意外。”
“你先下去我想一想再決定。”七夜一時間做不了決定讓平民加入守衛帕克要塞的戰鬥如果到時出什麼事處罰的不會是他一個。
“是軍團長。”軍官退了下去。
“你們去把烏斯和因格叫來還有查查看在要塞裡養傷的軍法官中最高級的是誰。”
“是軍團長。”近衛兵也退了下去執行七夜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