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希來上班,果然沒看見百合。
她請假的理由,是嗓子疼。
也是,她那麼要麵子的一個人,當然不會說出真相。
從牡丹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來,她並不知道,百合昨晚發生了什麼。
兩人算是競爭對手的關係,牡丹之前受傷,並未告訴百合。百合現在受傷,也不會告訴她。
兩個人不交流,當然不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也不會聯想到她身上。
因為昨天阮希乾出了那樣一番“驚天動地”的事,趙老板這次特意在後台等著她。
見她過來,便上前跟人說話。
“薔薇,你的禮服已經在做了,今天隻做好了一件,你今晚上台先穿這件。
破壞禮服的人還在調查,最遲三天出結果。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以後晚上隻用唱一首歌,工資不變。”
不知道是阮希的錯覺還是本就如此,她感覺今天的趙老板有些……諂媚。
少女慌亂道:“這怎麼能行,我拿了這麼高的工資,怎麼能一晚上隻唱一首呢。”
她已經受了趙老板許多幫助,如果不是沒有位置,她一晚上還想多唱幾首歌。
現在趙老板讓她一晚上隻唱一首就可以走了,工資還不變,她怎麼好意思呢?
趙老板額角流下一滴汗,想起那位的囑咐,以及那一遝銀票,謊話張口就來:“咱們廳裡做了調整,每個人的節目都是固定的。”
他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如果你想加曲目的話,那所有安排都要被打亂,而且,會有人沒有歌唱。”
阮希沒想到其中這麼多講究,不免懊悔起來。
她轉而道:“那……趙老板,你給我減些工資吧。”
趙老板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要求。
彆人都是想方設法的加工資,隻有他麵前這人,居然說要減工資。
他哪敢啊!
趙老板故作嚴肅道:“我們這裡工資製度一向分明,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給你開特例的。”
這一番話說的,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阮希想漲工資呢。
趙老板嚴肅的態度讓少女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收了心思,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提工資的事。
昨天晚上阮希回去後把少帥的衣服洗了,現在已經乾了裝在袋子裡,她把手中的袋子捧起放在麵前,“趙老板,這是少帥的衣服,您能幫我還給他嗎?”
趙老板看阮希懷裡的袋子就像看一塊燙手山芋,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這件……衣服,你自己還回去,比較有誠意。”
也對,這是她弄臟的衣服,她洗了,理應自己還回去,並且誠懇地道歉才對。
她收回了手,“那,趙老板,我怎麼才能見到少帥?”
總不能,去大帥府吧。
趙老板不確定少帥今天會不會來,他甚至不確定少帥對薔薇是什麼意思。
明明看上了,卻不帶回去。
——憑少帥的身份地位,從這裡帶走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等下次少帥來吧。”
總不好讓她去大帥府。
畢竟大帥府裡還有一位大帥,萬一大帥不喜歡歌女,那就不好辦了。
嘶……難不成,少帥不帶薔薇回去,是因為大帥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