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子不打顫的話,就更美了。
少女如同被風雨中吹折的花,瑟瑟發抖,絕美的臉蛋上也是不安與惶恐,令人升起憐惜欲。
她看起來脆弱不堪,似乎任意一抹風,就能將她壓垮。
看起來,想是要依附著他人才能活的菟絲花。
可就是這樣一朵柔弱的菟絲花,在母親生病後,撐起了整個家庭,在母親去世後,更是肩負起了身為“長姐”的那份責任。
少女體型嬌小而單薄,看起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受不了一點辛苦,可她還是還上了天價債務,繼續供養妹妹讀書。
這個妹妹,還不是親的。
想到那隻白眼狼,宴玦在心中輕嗤了聲。
他終於開口:“放那邊。”
阮希把裝著衣服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又補充了句:“我洗乾淨了的。”
男人淡淡“嗯”了聲,頓了幾秒,又道:“辛苦了。”
少女的眸瞬間睜大,結結巴巴道:“不、不辛苦的……本來、本來就是我的錯。”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了男人身上的傷。
“您的傷,好些了嗎?”
宴玦食指和拇指在眼角揉了揉,一副心累的模樣。
“一直在忙,沒注意。”
這幫人越來越不行了,他不過出去了一年,回來就丟給了他那麼多爛攤子。
阮希想提醒他一會兒回去後彆忘了上藥,又聽男人道:“有藥膏麼?”
阮希愣了一下,呆呆點頭:“有的。”
趙老板那裡有。
她轉身想去找趙老板拿,被男人叫住了,“我讓人去拿就好。”
“在趙老板那兒。”
宴玦喚了人去拿,屋內一時安靜下來。
兩個人依舊是一站一坐,像極了昨天晚上。
阮希尋思著沒什麼事兒了,她也應該走了,便準備和男人告彆。
豈料男人突然道:“坐。”
阮希不敢違抗他的話,在男人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拘謹地坐下。
喊她坐乾什麼?少帥是還有什麼事情找她嗎?
不會是受傷的事情吧……
昨天少帥都沒怪她,難道,難道今天突然醒悟過來了,要找她的事了?
阮希越想越緊張,整個人都如坐針氈。
男人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解釋道:“幫我塗藥。”
受傷部位在前麵,也不是什麼不好夠到的地方,他自己不塗,讓彆人塗,還是一位女孩子……
宴玦補充道:“將功補過。”
阮希鬆了口氣,暗自唾棄了一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己。
少帥那麼好、那麼大度的人,怎麼可能和她斤斤計較呢。
阮希不是沒聽過那些流言,但她也知道,三人成虎。
而且,流言傳了這麼多年,隻會越傳越離譜,她聽到的版本,就是傳了n多次的版本。
如今見了這位少帥,她能感受到少帥並不如傳聞所說那般長相凶惡脾氣暴躁心狠手辣,便不信那些流言了。
對於男人的懼怕,又減淡幾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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