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角勾了勾,又很快壓下去,“我穿好了。”
阮希轉過身,看見他扣子扣得好好的,這才過來。
她有幾分失落地,問出了那個問題:“少帥,您的傷好些了麼?”
“已經好了。”
那,她就沒有理由留在這裡了。
阮希剛要開口,又聽男人道:“隻是剛才被人撞了下,它將熱茶撒我身上了。”
若是換做以往,宴玦要生氣的。
但,這杯熱茶出現得很及時。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的傷好了,還有什麼理由再見到小姑娘。
潑他茶的人,算是間接幫了他一次忙。
因此,在百合說出要幫他換衣服擦藥這樣的話時,他隻讓人把她丟了出去。
男人臉上並無生氣之意,阮希覺得他脾氣也太好了。
在百樂門連續兩次被潑茶,都不生氣。
正當阮希感歎時,宴玦又開口了:“可以幫我拿些藥麼?”
阮希應了聲好,出門,準備去找萬能的趙老板。
趙老板聽說少帥又雙叒叕被燙傷了,冷汗都要流滿背了。
少帥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來了他們百樂門,三天兩頭被燙傷一次。
他把藥膏給了阮希,喚人去詢問今天發生的事。
在知道是百合乾的後,趙老板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
百合在這裡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倒個茶還能撒。
而且少帥的休息室在最裡麵,他擔心打擾到少帥,旁邊的休息室全都空著,一般人是不可能走到那個地方的。
趙老板罰了百合半個月薪水,又警告了她一番。
以前他以為百合是個識時務的,結果這次卻這麼莽撞。
以往那些往少帥身上撞、給少帥潑水的,都因為襲擊罪進了局子。
他手下已經沒了一個牡丹,要是百合再作死,百樂門就又少一個人了。
為了讓百合不再打少帥的注意,趙老板在後台發了好大的火,其他幾個在後台的,也被波及到了。
覬覦少帥、在少帥麵前作妖的是百合,她們哪有那個膽子啊?
平白被訓斥一頓,眾人不免對百合有了怨言。
後台發生的事,阮希都不知曉。
她正在給宴玦塗藥。
燙傷在前麵,是人很容易就能碰到的位置,但,宴玦依舊開口讓阮希幫她塗藥。
阮希也是塗習慣了,竟然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像是以前一樣,幫人解了扣子塗藥。
當時阮希比較害怕,不想太快麵對那個傳聞中狠厲的男人,便磨磨蹭蹭的。
水溫從她倒下至休息室,已經降了一些。
百合不一樣,她知道阮希每天都去貴賓休息室,從她手上的藥味和她從不陪酒就能猜到,她是去找少帥了。
為了趕在阮希之前到,她跑的很快,水也是剛接的。
一百度,開水。
男人身上的燙傷,比上一次嚴重多了。
阮希心疼地放輕了塗抹的動作,還輕輕吹了吹。
男人的肌肉,瞬間僵硬了起來。
但他什麼都沒有問。
阮希心疼男人又受了傷,內心深處,卻隱隱有些竊喜。
隻因為,她能夠與少帥繼續相處。
她在心中唾棄了一下自己,不斷給男人道歉,垂著眸,扣好了他的衣服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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