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嗚……
要死了嚶……
小白團兒兩隻爪爪拚命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屋裡就他們一人一狐在住,他準備了那麼多刀,不是殺狐是什麼?
而且,還偷偷摸摸的藏著,不讓她看——肯定是怕機智聰敏的狐發現後逃跑!
可惜,她狐再機敏,也抵不過對方人多嚶。
沒有肥啾在,她根本跑不掉。
他,他還在她前麵停下了,肯定是發現她了嚶。
感受到那小小的一團抖得厲害,宴玦遲疑了片刻,並未去抓,隻是蹲下伸手,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繾綣:“狐兒,過來。”
在阮希的眼中,那不是手,那是通往地府的黃泉路。
嚶嚶嚶,反正都是死。
阮希視死如歸地踏上了麵前的大掌,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啪嗒”落下,砸在男人的掌心。
熾熱滾燙的淚狠狠地砸在了男人心上,痛到令人窒息。宴玦隻能儘力壓下那抹疼痛,再開口時嗓音帶著幾絲顫抖:“怎麼哭了?”
宮人是不會不經他準許進來的,小團子躲的也是自己。
他也沒做傷害小團子的事。
更沒有凶小團子。
修長的手指拂過,仿佛對待珍寶般,輕柔地擦拭著小狐狸落下的淚。
那樣溫柔,那樣小心……阮希忽的不哭了。
她的陛下這麼關心她,聲音都有點啞啞的,怎麼可能舍得殺狐呢。
而且,早上吃雞腿的時候,陛下還不讓她吃得太多。
要是想把她養的白白胖胖再吃,早上肯定會讓她吃很多的呀。
但是,他背著她偷偷摸摸的藏刀,還是有點不對勁呀。
阮希現在隻是一隻小狐狸,也不會說話,她隻能用行動詢問。
小狐狸轉身從他的手心離開,宴玦的呼吸都凝住了。
心臟被揪緊,男人正欲開口說出挽留的話,小狐狸已經從床底下出來了,嘴裡還叼著一個小布包。
她把布包丟在男人掌心,委屈地唧唧叫。
宴玦一下就認出來,這是他昨晚上用來裝匕首的包。
原來如此……
他的狐兒不是想離開他,隻是害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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