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今夜頭顱難忍的刺痛,便能感覺得出來。
他病情發作之時,不僅有錐心似的疼,還伴隨著難以抑製的嗜血殺意。
一天內,狂躁的時間多於清醒。
他必須將自己關進密道內特質的鐵籠子裡,四肢鎖上粗鐵鏈。
病情發作時,他的記憶零零散散,但他能記起他發狂時的樣子。
極其的滲人。
他不願意嚇到他的小狐狸。
小狐狸聽後慌了,扒拉著他的裡衣唧唧叫。
帶上她呀,她不想和他分開。
“乖,我去的地方比較危險,不能帶著你。”
宴玦說得認真且嚴肅,小白團子隻好停下。
“睡吧。”
宴玦重新躺下,把小狐狸放在胸口,蓋好被子。
許久,又不放心地叮囑:“你乖乖吃飯,不要隻吃肉,素菜也要吃些。
出去玩時跑慢點,小心受傷。”
“哼唧。”聽見了。
阮希一想到明天宴玦要走,就有點沒心情睡覺。
但是那雙手一直在她的背上輕柔地撫摸,小狐狸沒忍住,舒服地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宴玦輕歎著將阮希放下。起身穿衣。
那股狂躁愈來愈烈,是要發病的前兆。
他不能再拖了。
宴玦邁步出殿。
揮退了侍衛,他一人走在去往禦書房的道上。
男人一身玄衣,幾乎融入這漆黑的夜色裡。
偌大的皇宮之中,他一人的身影顯得清冷而又孤寂。
宴玦之前沒覺得有什麼,自打他病情加重之後,這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過的。
可如今他有了小團子,他從未覺得這條路有如此的漫長。
漫長到,要不知多少日,才能回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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