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身著大紅喜服的男人手執喜秤,挑起喜帕的一角。
白發藍眸,妝容精致的美人兒眉眼含情,與他對視。
阮希本就是明豔動人的長相,平日裡因著甜軟的氣質,再加上懵懂清澈的眼神,那份美豔愣是被削弱了三分,轉化為軟綿綿的可愛。
如今美人兒化了精致的妝容,將那份豔色襯出,此刻又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再配上藍眸白發,當真如勾人淪陷的妖魅。
男人的呼吸凝住了,竟是愣了幾秒才揭下喜帕。
“嬌嬌。”男人聲音沙啞,將新婚妻子摟入懷中。
“陛下~”小姑娘聲音嬌嬌軟軟,令人疼愛。
宴玦將人抱得更緊了。
埋頭在小姑娘頸間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起身倒酒。
雖然很想立刻洞房,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看著宴玦端著兩杯酒走來,阮希皺了皺小鼻子,還是沒說什麼。
這是她和陛下的婚禮呀,一定要完美才是。
小姑娘的不喜,宴玦自然是注意到了。
他的嬌嬌怕辣,在邊關被酒辣過之後,估計以為所有的酒都是辣的了。
“這是合巹酒,甜的。”男人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咽下,將唇湊到阮希跟前,“不信嬌嬌嘗嘗。”
他的唇離得很近,幾乎快要挨到她的唇了,卻仍保留著一絲距離。
阮希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
唔……真的是甜的。
男人這次沒有趁機加深這個吻,而是規規矩矩的在人身邊坐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入小姑娘手中。
帝後大婚,按例應是對飲合巹酒,宴玦卻覺得這樣不夠親密,繞著小妻子的手腕與人勾勾纏纏,同時飲下杯中的酒。
合巹酒麼。將甜酒倒入巹中,寓意著夫妻二人從此同甘共苦。
同甘就好了,他不會讓他的嬌嬌受苦。
男人這麼想著,隨手將酒杯一扔,壓著新婚妻子躺下。
見小妻子手中還握著喝了一口的酒杯,也順勢奪過扔了。
結發的環節被他省略了,宴玦格外喜愛小姑娘那一頭及腰的白發,柔軟順滑,平日裡為小姑娘梳頭時,一絲也沒有落。他並不想傷害小姑娘養的這麼好的秀發。
繁重的頭飾早在阮希進屋之時就已卸下,極大的方便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衣服散開得很快,阮希無暇顧及那杯喝了一半的甜酒,沉浸在男人的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