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周肆一直在籌劃著什麼。
自己幫不了忙,就給予最基本的支持,和陪伴。
……
這期間,圖雅這邊的事情,也有了一些實質性的進展。
時翼通過楚堯那邊的渠道,追蹤到基恩的蹤跡。
經過數日的縝密調查,發現對方最後一次露麵的地點,是在城郊貧民區,一條破舊街道上,開設的一家地下小型賭場。
這個賭場,表麵看起來毫不起眼,裝修簡陋。
但實際上,卻是當地一個放高利貸勢力的重要據點。
時翼透過層層線人打聽,終於接觸到了賭場內,一位負責看場子的保鏢,打聽到此事。
據這位保鏢透露,幾年前,確實有過這麼一號人物被送來這裡。
不過那人並非自願前來,而是被人當作“玩物”販賣至此的,供人消遣玩樂。
在這地方,每天晚上都會有,輸紅眼的賭徒,無處發泄。
而這個人,就成了他們最好的泄憤工具。
拳打腳踢,都算是輕的,惡劣的虐待,更是家常便飯。
之所以時隔多年,還能讓保鏢記憶猶新,是因為此人的遭遇,實在太過慘烈。
保鏢在這裡工作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
那人不僅被砍斷了雙手,連腳筋也被挑斷。
後來有一次,有個大客戶輸了不少錢,當場發飆,點名要他。
那可是下了狠手,當時,人就剩下一口氣吊著。
賭場負責人,擔心惹上人命官司,被牽連,這才不得不緊急處理。
因此,他們暗地裡,將那人秘密送走,丟到很遠的地方!
保鏢最後透露道:“後來,內部的人一直在流傳,那人已經死了。”
時翼收到消息後,就立即告訴了圖雅。
圖雅麵色一白,喃喃自語道:“這麼說的話,線索又中斷了?”
時翼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未必。”
圖雅疑惑地抬起頭,追問道:“此話怎講?”
時翼平靜地分析道:“你想啊,對方被丟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狀況極為淒慘。
如果真的死了,屍體一定會被發現,而且肯定會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但我查閱了這些年,所有的熱點新聞,從未看到過類似的案件報道。
所以,這對於我們來說,還算是好事。
至少,對方特征很明顯,會成為我們尋找他的重要線索,不是嗎?
一個失去了雙手,並且雙腿也殘疾的人,想一次性都擁有這個特征,可是很少見的!
所以,我更願意相信,對方還活著!”
當圖雅聽到這番分析後,原本有點波動的情緒,重新冷靜下來。
她認真思考了片刻,立即提供了思路,說道:“在Y國,這類殘疾貧困特殊群體,一般情況下,都會接收到救助。
我們可以先從一些救助站,入手調查?
或者也可以查訪一些,專門幫助殘疾人的慈善機構,說不定,能找到相關線索。”
然而,時翼卻立即否定了這個建議,說:“不,按照這個方向,恐怕很難找到人。”
圖雅不解地追問道:“為什麼?他都那樣了,不去救助站求助,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