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看到這些準備上架的衣物款式,確實與外邊的那些不是一個等級的。
老板也跟著進來,看到羅裳比較滿意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幸好自己之前剛剛出去進貨,將這些衣物進來,要不然這次大帥府的小姐來這店裡沒挑到合適的,那自己這小店鋪還不得黃啊。
羅裳滿意的看了看,說道“嗯,這些還不錯,我試試,若是合身就都拿著吧。”
老板本來是想著趁過幾日店慶的時候大賺一筆,但是現在能夠抵過這一陣的難關也行啊。
老板低眉順眼的說道“試試,來人,去伺候小姐試衣服。”
凝冬說道“還是我來吧。”
羅裳點頭,老板趕緊賠笑說道“好好,隻要您高興。”
那戴著帷帽的男子拿著襖裙,左拐右拐的穿過一個個小巷,最後進入了最近大火的“梨園落”。這是羅城曆史最悠久的戲園,也是目前羅城麵積和人員最多的戲園。
最近新出了一位花旦,人稱白公子,傳說他在台上古典的身段有著妖精的曼妙,秋水似的眼神能夠洞穿你的心門,化骨的溫柔隔著幾個朝代咿呀一聲,顛倒眾生,唱出一波三折的劇情。
凡是聽過白公子的唱腔和表演,無不為他所沉迷的。
小廝看到男子進來,趕緊將後門關上,然後說道“公子您怎麼才回來,沐姑娘等您半天了,擔心死了都快。”
男子拿下帷帽,那人俊美絕倫,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多情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如櫻,嘴角微微勾起。獨屬於他的那份美麗卻不帶有一絲陰柔,那雙多情的眼眸裡沉澱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幽深黑沉。
這就是在台上風情萬種的白公子,彆說將那些夫人小姐們迷得神魂顛倒,就連一直相處的沐姑娘都早就芳心暗許。
白黎軒說道“這不是馬上就到了千雪的生辰,我去給她買了一身襖裙,你先收起來,莫被她發現了。”
小廝說道“是。”也不怪沐姑娘情根深種,如今已經是大火的白公子還是對沐姑娘與之前一樣悉心對待,彆說是沐姑娘了,自己要是個女子也會對白公子動心吧。
沐千雪在屋內聽到白黎軒的聲音趕緊出來說道“黎軒哥哥!你去哪了,現在外邊多危險啊,再說你現在不是之前那個沒有名氣的小旦角了,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呀!”
白黎軒微笑著說道“沒關係,你彆忘了我還會隱藏聲音呢,將容貌遮住,然後改變聲線不會有人發現的。”
小廝拿著白黎軒買的襖裙看著白黎軒的笑容,心道還是沐姑娘厲害,這白公子雖然是性子和善,對人客氣,但是總覺得中間有一層紗將所有人與自己隔得遠遠的,就像是那天上的雪蓮,也就隻有沐姑娘能夠讓這白公子現出曇花一現的笑容了。
沐千雪看著白黎軒進去的背影,誰又知道自己是付出了多少的時間還有精力才讓白黎軒能對自己有這樣的態度啊。
可是自己還是有時候會感覺到自己與白黎軒之間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斷,總是不能靠近白黎軒太近。
沐千雪追著白黎軒進去,看著門外沒有人了,說道“黎軒哥哥,我聽說,羅大帥的女兒從國外回來了。”
白黎軒本來收拾著自己的行頭,手突然一頓,想起今天自己看到的洋裝少女,隨口應了一聲說道“嗯,怎麼了?”
沐千雪說道“聽說這個羅大帥的女兒性格比羅大帥還要殘暴,出國這麼多年在國外橫行霸道,這次回來就是因為在國外都待不下去了,所以才回來的。”
白黎軒不看沐千雪,直覺覺得今日看到的那個少女不像是沐千雪說的這樣,但是覺得以沐千雪的性子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彆人,不過還是說道“千雪,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與我們無關的事情還是少管,亂嚼舌頭可不是好習慣。”
沐千雪有些丟臉,自己一直都在白黎軒麵前營造的是一個善解人意,單純善良的小姑娘,被白黎軒這麼一說有些尷尬。
白黎軒倒是沒有關注到沐千雪的心裡狀態,繼續收拾著自己的行頭,今晚還有一場戲得唱呢。
文府,下人與文惠稟告說道“小姐,今日有人在街上看見羅小姐出門買衣服了。”
文惠站起來說道“什麼?出門買衣服?奇怪,這幾日我與那羅裳談的不錯,前日還說要想出去逛街還要一起去呢?她和誰一起出去的?!”
下人說道“好像說是與那個大帥府的丫鬟,叫凝冬的。”
文惠說道“前幾日羅裳不是還說這個凝冬心眼多,趁著自己不在就巴結羅大帥,現在都已經快鳩占鵲巢了嗎?前天還說要好好找機會懲治一下這個凝冬呢,怎麼今天就帶著去買衣服去了?”
下人也無話可說,自己就是個傳消息的,彆的也不知道啊。
文惠趕緊起來說道“趕緊收拾收拾,我也去那店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