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大半天麼沒看得到沈晚瓷了,現在隻想將人攬進懷裡,抱一抱,親一親,哪有心思看什麼衣服。
但沈晚瓷已經將畫稿懟到他麵前了,頗有種’你要不看,我就撕了你’的架勢。
薄荊舟低頭,草草掃過一眼,男人的衣服款式都大差不差,但老婆設計的,那必須是比彆人的好看,於是他點頭:“好看,我馬上讓人去做。”
他高興的就要伸手去抱沈晚瓷:“以後我的衣服,你都幫我設計好不好?我老婆真厲害,不止會修複文物,還會設計衣服。”
和薄荊舟的好心情不同,沈晚瓷現在隻想冷笑,連自己的衣服都認不出,還想她給他設計衣服,想什麼衣服,想屁吃算了。
沈晚瓷將手收回來,看了眼自己畫的衣服,她從小學畫,又是藝術專業畢業,畫工非常好,一件隻掃了幾眼的衣服被她畫的和實物一模一樣。
“好看嗎?但我記得你有件一樣的?今天我還去衣帽間找了,結果沒找到,你是不是放哪兒了?”
薄荊舟聞言,這才定睛看了一眼,想起了這件衣服就是之前救謝初宜時穿的,當時見她衣服被撕破了,就順手扔給她了,不過他已經讓對方扔了。
於是他簡明扼要道:“丟了。”
這事細說起來要說一大堆,但沈晚瓷下周一就要去意大利了,兩人要一個多月見不到麵,薄荊舟一點都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隻想趁著這個時間多和她親近親近。
沈晚瓷衝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將畫拍進了他的懷裡:“那你現在就去找人做吧。”
一聽她說不舒服,薄荊舟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起了床,到了醫院後,才知道’病人’是他。
渾身哪哪都痛,說話也費勁,嗓音感覺都要冒煙了,這還是昨晚臨睡前薄荊舟喂了她兩杯水的狀態,要是沒有那兩杯水,她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薄荊舟:“……”
薄荊舟還試圖讓她改變主意:“你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我今天想陪著你,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我後天來做,到時候把結果拍給你,好不好?”
薄荊舟:“晚晚,比賽就一周的時間,那前期你能不能偶爾回來個三四次呢?”
下周一就要出國了,雖然預計的隻有一個多月,但沈晚瓷還是放心不下,她沉下臉,正色道:“你真的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薄荊舟本來還有點迷糊,一聽到’醫院’兩個字,頓時就清醒了。
大部分的結果今天就能拿到,不確定他身體沒問題,沈晚瓷不安心。
沈晚瓷微笑,毫無商量的餘地:“做檢查的時候我都在你身邊,所以也算是約會,隻是方式稍微特殊了一點。”
聽到’全身檢查’幾個字,薄荊舟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被發現了:“晚晚,我身體沒問題。”
薄荊舟沒聽懂她的弦外之音,甚至有點吃醋,都沒見她這麼關心過自己,他現在是不是要連件衣服都不如了:“找不回來了,你要是喜歡,我讓人再做一件。”
他滿心想的都是自己的身體問題,完全忽略了衣服這事。
“晚晚……”他幾步追上去,攥住她的手,以為沈晚瓷生氣是因為,他對這衣服的態度太敷衍:“我馬上找人做,保證和你畫的一模一樣,我以後逢人就說這是我老婆給我設計的衣服。”
這是團體活動,自然得一起行動,她現在人都還沒去,哪裡知道這中間有沒有假期,又有多少假期。
沈晚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哪裡都不舒服。”
對上他這副狗腿的模樣,沈晚瓷真的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哭笑不得的道:“然後我就進局子喝茶了,原因是剽竊盜版彆人的作品。”
薄荊舟下意識的接住掉落下來的畫,又伸手去拉沈晚瓷,但最終還是慢了一步,指尖從她手背軟滑的肌膚上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