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沈顏被張文靜說笑了,“你不同意?”
“怎麼著?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本宮不死,他們就隻能是妾,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好好好,你說了算,你都說了算行了吧。”沈顏被她說笑了,連連應道。
張文靜見沈顏應了,燦燦一笑,“這才對。”
“哈哈……”
二人對視一眼,相望大笑。
“叩叩叩……”
這時候,房門被叩響,張文靜和沈顏麵色一變,齊齊收聲。
咳咳,沈顏清了清嗓,然後開口道,“什麼事?”
“殿下,上將軍請見。”
“上將軍?白呈?”沈顏一怔,他來做什麼。
“讓他到中堂等我,我馬上就到。”沈顏招呼了聲,立馬從床上跳起來穿衣服。
沈顏穿戴完畢來到中堂,看到白呈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什麼風把上將軍吹來了。”沈顏走過來打了個哈哈。
白呈聞言漠然轉首看著沈顏。
“呃……本宮的穿戴有什麼問題嗎?”沈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你受傷了。”白呈盯著沈顏,一字一字說的肯定。
“啊?”沈顏被他說的蒙了,“我……傷哪了?”
“有血腥氣。”白呈認真的說。
“啊?”
沈顏雷在當場,然而隻一刹猶疑,沈顏臉上堆了一臉狗腿的笑,“啊,小傷小傷而已,上將軍的鼻子真靈啊。”
“傷哪兒了?”白呈追問。
沈顏的笑僵在臉上,心中暗罵一句八婆,怎麼的,傷了你能治是咋的,刨根問底煩不煩。
“大腿根兒。”沈顏看著白呈,脫口而出,“前幾日外出,不小心傷了大腿根兒,上將軍要不要看一看啊?”
白呈聞言,素白的臉頓時飄起一抹紅暈來。
“荒唐。”白呈沉喝一聲。
沈顏見白呈不再追問,冷嗬一聲,在白呈身邊坐下,“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上將軍一大清早登門造訪,不知有何貴乾啊?”
“封授大典在即,封授事務卻尚未敲定。殿下又一直忙於大理寺的事務,臣將若是不親自前來,怕是永遠也抓不到殿下的影兒。”
“哪裡哪裡。”沈顏尷尬的笑了笑,“本宮不是說過了嗎,有關封授的所有事宜上將軍拿主意就行了,我都同意。”
“那怎麼可以。”白呈慢悠悠的說,“殿下才是封授大典的主司,臣隻是個從旁輔助的,豈能越俎代庖。”
“上將軍謙虛了,畢竟我從來都沒負責個這麼大的項目,也不太懂都該做些什麼。封授大典的籌備還得多多仰仗上將軍才是。”
“輔佐您籌備封授大典是臣的職責。”白呈微笑。
“嗬嗬。”
沈顏表麵笑嘻嘻,心中,白呈這個白狐狸,這是鐵了心要綁自己監工去了。
“不知現在大典籌備的如何了?”沈顏笑嘻嘻的問。
白呈聞言微笑,緩緩開口,“殿下隨臣到泰山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大理寺那邊我還有事沒辦完。”沈顏擰眉,有些為難。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到殿下呢?”
“你能幫我?怎麼幫?幫什麼?”
“聽說您在調查一個叫季佳的女子,剛好臣知道一點點和這個女子有關的事兒,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感不感興趣。”
“你認識季佳?”
“談不上認識,略有耳聞。”
“你要我做什麼?”
“殿下說笑了。您是當今太子,一國儲君。我是您的手下臣,怎麼敢要求您。”
裝。
接著裝。
沈顏瞪著睜眼說瞎話的白呈,心裡大罵道貌岸然。
一個幾次差點殺了自己的人和自己講尊卑法度,這真的是穿越以來沈顏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本宮決定了,得一碗水端平。大理寺得管,封授大典也不能放任自流了。”沈顏笑盈盈的說,“上將軍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泰山看一看吧。”
“現在就有空。”
“那真是太好了。”沈顏咧著誇張的腔調,像模像樣的拍了拍巴掌。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不急。”白呈緩緩說。
“嗯?”沈顏不知道白呈是什麼意思,有些錯愕。
“等個人。”
“等誰?”
“一個朋友。”
“?”
沈顏滿臉問號,不明所以。
白呈已經不再說話,自顧品著茶。沈顏看著白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點啥,老老實實在一邊坐著。
一炷香,兩炷香……
一刻鐘,兩刻鐘……
一個時辰後,一道紅影風塵仆仆闖了進來,旁邊太子府守門的一路拉扯也沒將他拉住。
“殿下,奴才實在沒攔住。”守門的來到沈顏跟前,自責的說。
“行了,你退下吧。”沈顏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都說了不用通報不用通報,你怎麼那麼艮呢。”花傾野聳聳肩,到了自己家似的,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
“見過太子殿下,上將軍。”
“花傾野,你當這是你家呢!”沈顏咬牙切齒,花傾野嘿嘿一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