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說是一個新的考驗,談仁皓之前對地麵作戰並不熟悉,而且也不是很清楚該怎麼及時地為距離艦隊數百公裡外的地麵部隊提供航空支援。結果,他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來熟悉陸軍的戰術。同時利用這二十多天的實戰經驗摸索出了幾條規律。如果要想為地麵部隊提供及時的航空支援的話,那麼就首先得了解地麵部隊的作戰意圖,以及地麵部隊指揮官的作戰計劃。然後還得清楚戰役地難度到底有多大,做出一個大概的判斷,在此判斷的基礎上,儘量合理的安排轟炸機。特彆是轟炸機出發的時間,這樣,轟炸機群才能在最重要的時候到達最重要的戰場,投下最重要的炸彈,贏得最重要的勝利。
這個道理說起來簡單,可真正做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了。發生在阿米代爾,塔姆沃斯。以及納拉布賴地幾場戰鬥中,都暴露出了艦載轟炸機沒有準時到達。結果耽擱了地麵部隊的作戰行動,甚至差點導致戰鬥失敗地嚴重問題。雖然當時古迅雷安排了聯絡軍官在第一特混艦隊,而且古迅雷並沒有指責第一特混艦隊的轟炸機來晚了,但是談仁皓很清楚,幾個聯絡軍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古迅雷沒有直接指責,並不表示艦隊就已經做到最好了。
也正是如此,在古迅雷的地麵部隊停下來,地麵部隊休整期間。談仁皓數次找到了古迅雷,與古迅雷探討了艦載航空兵與地麵部隊配合作戰的訣竅。也同時征求了古迅雷的一些意見,向古迅雷學習了地麵作戰的一些基本戰術問題。這也是談仁皓主管能動性的一麵,是他比其他的艦隊司令官優秀的一麵。也許,其他的艦隊司令官會回避這些問題,可談仁皓不會,他知道自己的缺陷,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缺陷,並且會努力的彌補自己的缺陷。
而談仁皓積極學習地麵戰術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隨著戰爭逐漸走向勝利,今後爆發大規模海戰的可能性將越來越小,而艦隊的主要職責將逐漸從對海作戰轉移到支援地麵部隊上來。因此,艦隊司令官必須要清楚地麵作戰的基本戰術,這樣才能夠有效的配合地麵部隊行動。也正是如此,帝國海軍在27年初開設了一期高級軍官與前線將領的陸戰培訓班,還專門請了幾個陸軍的將領來指導海軍將領學習陸軍的基本戰術,而這一切,都是為最後進攻美洲大陸在做準備!可以說,談仁皓還真有點先知先覺。
在得到了強大的航空支援之後,地麵部隊的進攻速度並不慢,雖然艦隊的出動強度一直沒有提起來,但是美軍的防線仍然在迅速的崩潰。特彆是20日,戰略打擊部隊的轟炸機進駐前線機場之後,地麵部隊的推進速度提高了不少。
18日當天,古迅雷的裝甲部隊就突擊到了卡通巴附近,並且在當天晚上推進到了溫莎鎮外麵。美軍仍然在頑強抵抗,古迅雷不得不讓部隊停了下來,準備等到天亮之後,在轟炸機的掩護下繼續推進。而陸戰隊也在當天推進到了特裡希爾斯,距離悉尼港區不到40公裡了,顏國忠在這個時候啟動了直接登陸港區的作戰計劃,準備將兩個陸戰師直接投送過去,先占領港區,然後再與美軍爭奪悉尼城區。
到20日的時候,陸軍已經合圍了悉尼的美澳聯軍,而陸戰隊在攻占了特裡希爾斯之後,開始在港區北麵部署炮兵陣地,同時登陸艦隊也趕了過來。當時顏國忠是很有信心直接在港區登陸的,可很多問題他沒有想到。
21日,第三特混艦隊的幾艘驅逐艦在試探著進入港區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美軍在悉尼港的出入口部署了大量的水雷,而這必然會威脅到進出的艦船。結果,顏國忠不得不立即取消了登陸作戰計劃,並且從新選擇登陸地點。從這天開始,戰略打擊部隊的重型轟炸機集中轟炸了悉尼的城區與港區,每天都會在悉尼投下數百噸,甚至上千噸的炸彈。而且從24日開始,還動用了燃燒彈,其破壞威力遠不是其他的任何轟炸機,乃至火炮所能夠比擬的。
到23日的時候,古迅雷已經將美澳聯軍壓縮到了悉尼城區的外圍,還出動兵力掃蕩了悉尼西南的卡姆登,其偵察部隊甚至一路到達了伍倫貢。顏國忠也在這天確定了新的進攻方案,陸戰隊在港區東麵上岸,而古迅雷則安排一支快速突擊部隊與登陸部隊會師,儘快為登陸部隊提供掩護。這實際上是增加了陸軍的壓力,而古迅雷也沒有反對顏國忠的計劃,畢竟顏國忠才是總司令。
24日,在第一騎兵師在悉尼南部向東突擊的時候,袁野指揮的兩個陸戰師在悉尼港的東南麵海灘上岸了。雖然美澳聯軍進行了相當頑強的抵抗,但是到當天晚上,第一騎兵師在預定的時間內殺到的時候,美澳聯軍不得不放棄了海灘陣地,開始向港區退縮了。
至此,悉尼已經成了一座“死城”。到29日的時候,陸軍已經攻入了西城區,美澳聯軍也退入了到了城區內。陸戰隊在當日晚一點的時候攻入了港區,因為要儘量保護港口的基礎設施,所以陸戰隊的推進速度不是很快,而美澳聯軍也在堅持防禦,而且在撤退的時候沒有忘記炸掉港口內的重要基礎設施。
八月二日,悉尼城區全部被占領,次日,港區全部被占領,而掃蕩殘餘美澳聯軍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八月八日。不過,在八月三日的時候,第一特混艦隊與第二特混艦隊就已經撤出了戰鬥。
攻打澳洲大陸的第一階段作戰行動,即登陸作戰行動在八月八日這天宣告結束了,這比預期的縮短了近20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