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這麼說!”
“老常,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沒等常薦新把話說全,郝東覺就激動了起來,“這次你差點被害死。你能坐在這裡跟我們兩兄弟喝酒,靠的就是運氣。不說彆的,‘高士廉’號的裝甲有多厚,我是很清楚的,連2o3毫米的穿甲彈都擋不住,如果挨一枚巨彈的話,那我們就該給你開追悼會了!”
“東覺!”
談仁皓立即瞪了眼激動的郝東覺。
“怎麼,我的話有錯嗎?”
郝東覺差點跳了起來,“那個混蛋自己失職,拿你去當擋箭牌。葬送了那麼多的官兵。我要是帝國海軍元帥。現在就把他送上軍事法庭,讓他下半輩子吃牢飯!”
“可我們還是勝利了,而且是決定性的勝利!”
常薦新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談仁皓暗歎了口氣,也搖了搖頭。郝東覺拿起酒瓶就灌了幾口,好像是要澆滅心裡的怒火一樣。
“有的時候我也在想,這次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不過,我覺得嚴師琪沒有做錯什麼。”
常薦新拿出了香煙,他已經喝了三瓶啤酒了,神色也微微顯得有點激動。“從這次第三特混艦隊的行動來看,最大的失誤應該是在對敵判斷上。這一點,並不能怪嚴師琪。我已經看過了當時各艦隊的通信紀錄,嚴師琪在南下之前,並不知道‘z艦隊’的確切動向,而這個責任應該在情報部門,以及海航的偵察機身上。如果我在嚴師琪地位置上,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率艦隊南下,拉開距離,這樣有利於艦隊在交戰中轉變陣列。而實際上,最後‘z艦隊’全軍覆沒也正在這一點上。他們靠島嶼太近了,根本就沒有迂回的空間,最後被動挨打,才導致慘敗。如果把第三特混艦隊與‘z艦隊’的位置對調一下,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常薦新是三人中對炮戰戰術最為了解的一個,他的這番話講得合情合理,而且說中了要害,談仁皓與郝東覺也不得不服氣。
“如果要怪,就隻能怪我做的選擇。”
常薦新苦笑了一下,“1ooo多名官兵都是因為我的決定而犧牲的,這……”
“老常,你的決定也沒有錯。”
談仁皓知道常薦新在自責,“我看過你們的交戰紀錄,如果當時第二特混艦隊不北上的話,那麼就沒有第三特混艦隊殲滅‘z艦隊’的輝煌戰果。要評功勞,第二特混艦隊當居功!當然,犧牲是難免的,如果沒有第二特混艦隊的犧牲,哪有後麵的勝利?”
常薦新苦笑著點了點頭。“我也隻能這麼想。在返航的時候,我就在寫戰況報告,寫了十幾次,都沒有寫出來。現在回去,還要給陣亡官兵家屬的慰問信上簽名蓋章,恐怕……”
“你什麼時候回去?”
郝東覺在旁邊問了一句。
“明天吧,也許後天。”
郝東覺看了談仁皓一眼,接著對郝東覺說道“那我等下去幫你,其實這事……”
“沒必要,我自己做,而且……”
“我們兩兄弟還說這些乾嘛!”
郝東覺拍了下好友的肩膀,“雖然現在我們不在一支艦隊,但我們還是兄弟,是不是?”
“對,就讓東覺去幫你吧,反正我們這兩天應該沒有什麼任務,如果有,他再趕回來就行了。”
談仁皓也開口了。
常薦新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這次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談仁皓拉開了話題。
“還沒有收到消息,恢複第二艦隊的戰鬥力是關鍵。”
常薦新點上了煙,“你們收到情報沒有?美國大西洋特遣艦隊已經到達了,而且他們的四艘航母在下個月月底都能服役,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場惡戰。仁皓,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夠在毫無損的情況下乾掉第17特混艦隊,恐怕還真難找到你的對手了。可第一特混艦隊孤軍奮戰,這總不是好事!”
談仁皓笑了起來。“這是當然,如果能夠與你們攜手迎敵,那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敗任何一個對手。對了,你對美國第16特混艦隊的指揮官有多了解?”
常薦新一愣,然後咬了咬牙。關於美國第16特混艦隊司令官哈爾西少將的情報在十多天前就送到了。正是哈爾西的突襲打敗了第二特混艦隊,憑這點,常薦新就不會對這個對手有任何的好感。
“不過就是個少將吧,有什麼好擔心的?”
談仁皓看了眼搭檔,說道“哈爾西的資料我看過,雖然不怎麼完整,但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如果他無法在三月底康複的話,那我們就少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那弗萊徹呢?”
常薦新問了出來。
“敗軍之將!”
談仁皓冷笑了一下,“既然我已經打敗過他一次,那我就有把握再打敗他一次。而且,現在他還躺在醫院裡呢,能不能在下個月離開醫院都是個問題。”
“如果哈爾西康複的話,那我們就要麵對一個更難纏的對手了!”
“放心吧,有我們聯手,還怕什麼?”
談仁皓拍了下常薦新的肩膀,“隻要這次是哈爾西掛帥,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們出手,都必須要解決掉他!”
常薦新點了點頭,然後猛的抽了口煙,把煙鬥在煙灰缸裡摁滅了。
三人吃飽了,喝夠了,也聊得差不多了。談仁皓去找老板結帳之後,就先送常薦新與郝東覺去了第二特混艦隊的那艘驅逐艦,然後自己返回了“長江”號航母。因為這裡隻是臨時的艦隊錨泊地,所以岸上沒有供艦隊官兵落腳的營地,就連談仁皓這類將領都隻能在戰艦上居住。當然,現在艦隊還在戰區內活動,如無特彆命令,任何官兵都得留在自己的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