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漢翔靠在了沙上,“我也是才知道這些事的。戰前柴家就一直與日本有著秘密往來,雖然現在還沒有拿到柴家叛國的罪證,但是可以肯定一點,日本在戰前獲得了很多高端技術,其中肯定有一部分是柴家走私過去的。這包括了製造高性能動機的精密機床。而在戰爭爆之後,柴家在表麵上斷絕了與日本的聯係,可在暗地裡,仍然與日本有著不少的往來。”
“這與相遇刺有什麼關係?”
“製造炸彈的人已經找到了,不過隻是一堆器官而已。而情報部門大致判斷,製造炸彈的應該是日本間諜,而這些間諜是怎麼進入帝國,以及怎麼在帝國隱藏下來的呢?如果沒有內應,他們恐怕難以在帝國開展這麼重大的活動吧?”
談仁皓立即醒悟了過來,柴家是商業性家族。在帝國有著廣泛的商業網。如果由他們為日本間諜掩護的話,帝國的情報機構就不一定能夠現那些日本間諜了。
“現在,柴錦彪已經逃亡。帝國安全部正在全力緝拿他。而你父親是柴錦彪逃亡之前見到過的幾個人之一,所以需要配合安全部的調查工作。”
“對了,柴錦彪想讓他小兒子加入海軍,還想我出麵擔保,這是為什麼?”
“加入海軍?那還不簡單,你不明白?”
廖漢翔立即冷笑了起來。
談仁皓也冷笑了起來。如果柴錦彪成為軍屬,那麼受到的置疑肯定會少得多。當然,他是逃不脫懲罰的,想依靠海軍的庇護,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事情。當然。海軍也絕不能要這樣的害群之馬。
“好了,下去吃飯吧,小玉做了些你喜歡吃的菜。”
廖漢翔站了起來,“另外,我還帶了個人來。等下,彆繃著張臉,已經是一家人了,還需要給彆人看臉色嗎?”
談仁皓尷尬地笑了起來,然後跟著廖漢翔出了書房。走下樓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正在忙著把菜端到飯桌上的父親,這下,他也驚了一下,接著就立即朝廖漢翔看了過去。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元帥給相打的電話,我隻是順道去把親家接了過來。”
廖漢翔拍了下女婿的肩膀,“去吧,給你父親好好聊一聊,他也不容易的,卷進了這種事情當中,誰都很難!”
談仁皓立即加快了腳步,走進了餐廳。
“仁皓,你醒了?”
談靖康的神色中看不出一點憤怒,或者是沮喪的樣子,“聽說你在睡覺,我就沒有去打擾你,快坐下吧,準備吃飯了。”
“爸,你彆忙了,我去幫潁玉。”
談仁皓的心情也大為好轉,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廖潁玉瞟了眼丈夫,沒有主動搭理他。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談仁皓隻能厚著臉皮,自己去找話說了,“好了,是我不對,我給你陪禮道歉,要不,等下我當著大家的麵,給你陪禮道歉?”
“想得美,要真想道歉,明天就寫封檢討書來!”
廖潁玉說著,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檢討?這東西我拿手,在上軍校的時候,我可沒有少寫過檢討。不過嘛,雷少卿那小子寫的檢討比我多,等下給他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應該怎麼寫,才能夠得到老婆大人的原諒,才能夠……”
“得了吧,這事還要告訴外人?”
廖潁玉笑著在丈夫身上擂了一拳,“好了,把菜端出去,不然等下都涼了。”
“是,老婆大人!”
談仁皓立即端起了放在案桌上的飯菜,“你不生氣了?”
“誰生你的氣?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呢!”
廖潁玉癟了下嘴,表示自己比丈夫有品位得多了。
談仁皓笑了起來,他也知道妻子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既然已經在開玩笑了,那妻子肯定就沒有生他的氣了。
不多時,飯菜都擺上了飯桌,一家人圍著坐了下來。沒有人提到柴家的事情,談靖康也沒有提到這幾天他所遭遇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回避這個話題。當然,談得最多的還是談仁皓的傷勢,當廖漢翔講起他在後方做地那些事情,還有聽到的一些奇聞逸事之後,氣氛也活躍了起來。連談仁皓都不得不佩服嶽父的經曆與閱曆。
“聽說大哥又出海了?”
廖潁玉最後把話題扯到了廖鴻鵬的身上。
“是啊,那個臭小子,根本就不替他老子著想,這次死了算了!”
廖漢翔雖然說的是氣話,但卻沒生氣。
在聶人鳳把1o9號潛艇失蹤的事情告訴廖漢翔之前,這艘潛艇就奇跡般的回到了母島的錨泊地,廖鴻鵬也在潛艇上。這下,聶人鳳就不需要為怎麼向廖漢翔解釋而愁了。後來,這事還是傳到了廖漢翔的耳朵裡,他沒有責怪兒子,畢竟軍人在戰場上都有犧牲的危險,他也沒有阻止兒子繼續率潛艇出海作戰。說實話,廖漢翔很為兒子高興,作為一名軍人,能夠有一個軍人兒子,而且是一個優秀軍人兒子,這也許是廖漢翔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爸,這麼說可不對,大哥怎麼說也是在為國家作戰,難道你希望帝國官兵都去犧牲掉?”
“對,我也想見見他呢,上次他的情報很關鍵。”
談仁皓也點了點頭。
“哎,不說這渾小子了,回來後,不多陪老爸幾天,成天就在外麵轉悠,恐怕他早就把我這個當父親的給忘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廖漢翔這個盛行豁達的將軍還有吃醋的時候?廖鴻鵬肯定不是在外麵轉悠,他的潛艇上犧牲了十多名官兵,而他是潛艇的艇長,按理,他應該去看望那些陣亡官兵的家屬,這是很有必要的工作。
很快,話題又扯開了,談仁皓也找到了家的感覺。一個能夠大家一起吃飯,能夠放下所有的煩惱,能夠感到深入肺腑的溫暖,能夠睡一個舒服覺的地方,那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