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元崢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他身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將他的雙手彆到身後,接著抽了他的腰帶,將他的手腕綁住。
鄭屹並不掙紮,隻是苦笑著說:“你可能不信,我爸做那些事,我是極力反對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麼能覬覦不屬於自己的財產呢?但是沒想到他還是偷偷進行了。”
元崢不想聽這些話,隻掏出手機撥給鹿寧,問:“阿姨,鄭嗣都交待了嗎?”
鹿寧回:“那三個人交待了,但隻交待隨鄭嗣去挖祖宅,其他沒參與。鄭嗣也絕口不肯承認派殺手暗殺你。”
元崢道:“鄭嗣的兒子鄭屹在我這裡,我是報警讓這邊的警方處理,還是你們派人來把他帶走?”
“國際暗殺案,鄭嗣是新籍,可以三國聯合辦案,我讓異能隊這邊派人去聯係新國和法國的警方。你報警吧。”
“好。”
元崢開始撥當地的報警電話。
鄭屹又是一陣苦笑,“阿崢,我既然來找你,肯定就不會跑。我來找你,是誠心想跟你談條件。”
元崢收起手機,微微啟唇,“什麼條件?”
“大環境不好,我和我爸的公司支撐不下去,破產了,不幸之下,我又查出得了癌症。他是為了我才鋌而走險的,我去認罪,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請你們放了我爸。我知道,抓我爸的是你的親戚,曾是異能隊一把手,在異能隊有一定的話語權。麻煩你給通融一下,好嗎?”
元崢不語。
溥儒那幅畫丟了二十年,說明鄭嗣早就眼紅了。
公司破產,兒子得癌,不過是個契機。
讓鄭嗣逍遙法外,對他的安全始終是個隱患。
元崢冷臉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讓警方依法辦事吧。”
鄭屹沉默許久,歎了口氣,“算了,這是他咎由自取。”
他彎下腰朝元崢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煩你了。”
元崢見他彬彬有禮,不像咄咄逼人之人,便說:“雖然你說你沒犯法,但是你爸的案子,你還是得去警局配合調查。”
鄭屹點點頭。
元崢撥通警局電話。
警方很快來人把鄭屹帶走。
被帶走的時候,鄭屹回了幾次回頭,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元崢說,但是終究沒開口。
元崢重新抱起紅玫瑰和白玫瑰,朝病房走去。
進入病房,蘇驚語咦了一聲,問:“怎麼去了那麼久了?玫瑰是現種現摘的嗎?”
元崢笑,“遇到個人,耽誤了點時間。”
“誰?”
元崢不想讓她擔心,便說:“沒誰。”
他把花放到靠牆的桌上,問:“喜歡嗎?”
蘇驚語微微仰頭盯著他,懷疑的目光,“梅黛?”
元崢無奈一笑,“你未婚夫沒那麼搶手,能讓一個人不遠萬裡跑過來跟我說幾句話。”
蘇驚語一本正經道:“那可不一定,她二十九歲仍未婚,一直在等你冰雪初融。但凡你稍一鬆口,她立馬會投入你的懷抱。我可得看緊了,省得你被人搶走,到時我都沒地兒哭。”
這話讓元崢特彆心裡受用。
他喜歡被蘇驚語這麼在乎,緊緊地在乎。
他走到她身邊,俯身抱住她,吻了吻她毛楂楂的短發說:“謝謝你,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