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昭滿頭是血地用力磕頭。
顧近舟並不出聲阻止。
他不喊停,秦小昭不敢停,隻得強忍疼痛把頭磕得咚咚響。
可是額頭實在太疼了,腦漿仿佛在上下左右地震蕩,她覺得自己快磕成腦震蕩了。
所謂的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吧?
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她眼白一翻,暈倒在地上,額頭的鮮血順著太陽穴流下來,慘不忍睹。
顧近舟回眸對柯嚴道:“我沒出手,隻說了十個字,不會讓你為難。”
柯嚴嘴上應著:“對,你沒出手,我和監控都可以作證。”
心中卻暗暗稱奇,未出手就能讓這女孩滿頭滿臉鮮血地暈倒,這年輕人當真是有些本事。
顧近舟抬腳走出去。
柯嚴喊同事來把秦小昭帶回拘留室。
他則送顧近舟出門。
聽同僚傳顧近舟身手高超,武功蓋世,他本來還想站在門外一睹他的風采,誰知他今天連根手指頭都沒伸,那丫頭就滿頭是血地暈倒了。
柯嚴忍不住問:“舟總,今天就這麼著了?”
顧近舟淡淡揚一揚唇角,斯斯文文道:“不能讓你們為難,不能落人話柄,我們都是文明人。”
要不是聽說過他差點把元堅打死,柯嚴就信了。
當天晚上,秦小昭半夜突然腹痛難忍,疼得在拘留室的床上直打滾。
醫護人員給她吃了藥,不管用。
怕是闌尾炎,柯嚴帶人連夜把她送去指定醫院做檢查,查了一圈,查不出任何毛病,可是她的肚子卻明明白白地疼,翻江倒海地疼。
若不是她疼得渾身出冷汗,疼得打哆嗦,柯嚴會以為她在裝病。
柯嚴想,這應該是顧近舟動的手腳吧?
可是他當時在場,壓根沒看到他動手,監控也沒拍到。
難道真正的高手,都是動手於無形?
秦小昭直疼到天亮才消停。
疼得她都快虛脫了,渾身被冷汗浸透,麵色煞白,像死了三天沒埋似的。
柯嚴十分好奇,顧近舟到底對秦小昭做了什麼?
他年近五十,早已經過了好奇的年齡。
可是顧近舟這招,實在讓他捉摸不透。
把秦小昭送回刑偵隊,回到家中,柯嚴拿了兒子的手機給顧近舟打電話,“舟總,秦小昭昨晚肚子疼了一夜,”
顧近舟似乎有些意外,“是嗎?”
“是你做的嗎?你怎麼做的?我當時在場,沒看到你出手。”
顧近舟淡淡一笑,“柯隊長,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當時你也在現場,看到我什麼都沒做,隻說了十個字。”
柯嚴笑著說:“我沒在單位,在家,用的是我兒子的手機。我們柯家跟你們家也算老相識了,你不必瞞我,我不會出賣你。”
顧近舟仍舊隻是雲淡風輕的語氣道:“有沒有可能是巧合?”
柯嚴噎了一下,“行吧,就當是巧合吧。”
奇怪的是這天晚上一到半夜秦小昭準時腹痛,疼得死去活來。
隊員急忙把她送去醫院,全部檢查一遍,還是查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