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酒店,蚩靈乘電梯來到他們訂的房間。
蚩嫣正給蚩靈的爺爺蚩玄,處理傷口。
說是蚩靈的爺爺,其實是她的外公。
因蚩靈隨外公姓,便稱其為爺爺。
那個冠著父親頭銜的人,不配讓她姓他的姓。
見蚩靈氣鼓鼓地回來,蚩嫣問:“滿七天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你怎麼不高興?”
蚩靈將黑色錦包扔到沙發上,身子往沙發上一撂,答道:“你們先回去,我想在京都多玩幾天。”
蚩嫣道:“沈天予是不錯,但是你們不合適。”
蚩靈腦中映出沈天予那張俊美如仙的臉。
他穿上衣服仙風鶴骨,脫掉衣服卻有一層漂亮的薄肌,還有好看的寬肩窄腰,那是年輕男人獨有的美好的肉體。
他一身傷痕卻不顯狼狽,反而有種令人著迷的戰損美。
那樣美好強大的男子,卻被那麼普通的女人霸占而去。
蚩嫣又說:“聽話,跟我們一起回家,彆在京都待了。”
蚩靈固執道:“我不,成天待在大山深處,偶爾出山也是辦事,辦完事就急匆匆趕回去,我從來沒好好在外麵玩過。”
蚩嫣不再多言。
幫父親蚩玄包紮好傷口,她起身走到蚩靈身邊坐下,摸摸她的後背,說:“那我們就晚幾天回去,媽媽陪你一起在京都玩。”
“不用。”
“我們不與外族通婚。外族男人沒一個可靠,媽媽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蚩靈聽不進去。
沈天予和母親遇到的那個渣男不一樣。
再說她沒想嫁給他,隻是喜歡他,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得嫁給他。
蚩靈終於走了,危險解除,元瑾之繃緊的心鬆弛下來。
安靜地陪了沈天予一會兒,元瑾之離開。
回到家,她開始給同學、朋友們打電話,遊說他們去北鬥村投資民宿和餐飲。
奈何她起點太高,交好的同學朋友非富即貴,都瞧不上北鬥村那點小本生意。
無奈之下,元瑾之隻得登門去外公上官岱家拉投資。
她好說歹說,賭咒加發誓,忽悠了大半天,上官岱才答應扔筆錢,去北鬥村搞個民宿。
元瑾之立馬把投資方案從包裡拿出來,甩給上官岱。
上官岱拿起方案搖搖頭,“你呀,去當個芝麻粒大點的村官,還打上你外公的秋風了。你爸當年也下過基層,沒見他像你這樣子,連自家人都坑。”
元瑾之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這不是外公疼我嘛。等民宿賺大錢了,到時有你感謝我的時候。”
上官岱白她一眼,“不賠錢就不錯了。什麼北鬥村,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有那麼個地方。鳥不拉屎的小破村,窮得叮當響,能發展起來才怪!”
元瑾之耳朵聽著,心裡暗自盤算,開民宿要用地,可以給村裡增加營收。
民宿蓋和開,都要雇人,可以增加村民的就業率。
有她在這裡頂著,外公不會缺著村民的工資,可以增加他們的收入。
從外公家出來,元瑾之上了車,接下來得去舅舅家,忽悠他去北鬥村投資餐飲。
她兀自一笑。
被爺爺元伯君下放到偏遠山村當個村官,她卻乾上了“劫富濟貧”的營生。
和強盜不同的是,她劫的是自家人。
車子剛開出兩個路口,手機響了。
是顧近舟打來的。
元瑾之接聽,喊道:“舟舟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顧近舟道:“北鬥村的民宿、餐飲,我個人出資投資。民宿、餐館、景區等建設及各處基建,由我們集團旗下一建築分公司接手。”
元瑾之感動得熱淚盈眶,“舟舟哥,你對我恩同再造!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顧近舟唇角輕壓,語氣裡滿是嫌棄,“彆占我便宜,我沒你這麼大的女兒。具體事務,我助理會同你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