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的男聲。
奇怪。
他的石頭還未擊中那人,那人怎麼會發出痛叫?
難道院外還有其他人?
秦珩想出去查看,又怕對方調虎離山,乾脆按兵不動。
緊接著又聽到一聲慘叫,隨即慘叫聲密集,聽叫聲似乎有三四個人,且都是男人。
他想,不可能是天予來了,因為他內傷未愈,且這邊有他和顧寒城,他倆身手都不俗,對付村裡的阿貓阿狗,綽綽有餘。
外麵那人到底是誰?
元瑾之和言妍也聽到了慘叫聲。
元瑾之習以為常。
言妍想到之前被那個疤臉少年差點強暴的情景,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
元瑾之伸手抱住她。
秦珩沒猜錯,院外來的的確不是沈天予。
是顧近舟。
院外,幽幽星芒下。
颯颯秋風吹動顧近舟身上的衣衫。
他居高臨下望著眼前的畫麵,四個光棍,有老有少,年少的二十多歲,年老的五十多歲,個個蜷在地上抱著肚子不停地翻來翻去,疼得呲牙咧嘴,麵部扭曲猙獰。
除了四個光棍,還有一個美豔的紅衣少女。
紅衣飄飄的少女青絲及膝,雙臂環胸,冷冷瞅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四個男光棍。
是蚩靈。
顧近舟冷眼看她,“小騙子,深更半夜,你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
蚩靈眼睫半抬,唇間噙著一抹冷笑,“我樂意。”
“你想對元瑾之下手?”
蚩靈嗤地笑出聲,“她也配?”
顧近舟唇角輕提,“你最好識趣點,若敢對元瑾之動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蚩靈冷哼一聲,抬腳就走。
儘心儘力給沈天予療傷的,是她。
挨罵的也是她。
出手救她的,是她。
挨罵的還是她。
那個除了家世顯赫,一無是處的女人,居然這麼討喜。
村裡夜間巡邏的人聽到動靜趕過來,以為是顧近舟出手打傷了這四人。
向村支書彙報後,巡邏隊將四人帶走,暫時關起來。
聽說顧近舟也是京都來的,且是顧氏集團的高層領導,村支書覺都不敢睡了,連夜從被窩裡爬起來,氣都沒敢大喘,就跑來見顧近舟。
畢竟村裡未來的民宿、餐飲、基建等全要仰仗這位。
火急火燎地跑到顧近舟麵前,村支書鞋都穿錯了。
他把手放到衣襟上使勁擦了擦,伸出雙手去握顧近舟的手。
顧近舟手都不抬,冷聲道:“治安這麼差,我還怎麼投資?我是有錢,但是最討厭做冤大頭。先整你們村的治安,什麼時候整好,什麼時候我再來投資!”
村支書慌了!
這位和顧楚帆一模一樣的臉。
顧楚帆特彆和氣,特彆好說話,開口即笑,十分平易近人。
這位卻這麼難說話。
村支書忙不迭地說:“整整整,我們一定儘快處理,嚴整治安,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顧近舟視線落到遠方,眸冷似冰,“那些好吃懶做、為非作歹的老油子,全送去煤都挖煤吧,要麼送去非洲挖金,你二選一。”
村支書抬手擦額頭的冷汗,“我馬上處理,現在就去處理,想辦法勸說他們去挖煤。”
他好說歹說一通,顧近舟臉上的冷意才退。
他抬腳順著蚩靈消失的方向走去。
村裡那幾個光棍無賴事小,蚩靈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