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抬眸看向古樓下遠處的那棵大樹,道:“這座古建築有明清時的冤魂,我回去做幾樣法器,到時你埋在古樓牆角,以防以後不太平。”
元瑾之連聲答應著。
她又伸手想去拉他的手。
沈天予垂眸盯著她悄悄朝他滑過來的手,微啟薄唇,“很喜歡動手動腳?”
元瑾之臉唰地一熱,將手縮到身後,心中頓覺挫敗。
她想,顧近舟教的不全對。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肢體接觸。
沈天予抬眸看看天上的秋陽,道:“走吧。”
他抬腳往出口走去。
元瑾之急忙上前去攙扶他的手臂。
好在這次沈天予沒再拒絕。
以前她覺得顧近舟性格陰晴不定,讓人難以猜測,如今才知沈天予的性格比他更難懂。
回到宿舍,元瑾之取來車。
她拉開副駕的門,讓沈天予坐。
沈天予卻往後一繞,上了後座。
元瑾之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怎麼得罪他了?
就因為想親他一下,就生氣了?
她上車發動車子。
山路難走,怕顛簸到沈天予,她儘量開得又緩又慢,但還是顛簸。
她握緊方向盤,對後座的沈天予說:“天予哥,經費緊張,這裡山路很久沒修過了,我儘量開得慢點,你忍一下。阿珩說要捐款修路,等以後修了路就好了。”
後座卻無人回應。
他一向少言。
元瑾之沒放在心上,繼續開車。
開了很久,終於開到好路段,不再顛簸了。
她又對沈天予說:“天予哥,路好走一些了,我要加速了,你坐穩。”
仍沒人回應。
她又喊了幾聲,“天予哥,天予哥?”
還是沒人答。
以為沈天予睡著了,她探頭往後一看,結果車子後座空空如也。
她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踩刹車,把車靠路邊停好。
她起身手拱到椅背上往後看,後座壓根沒人。
元瑾之一下子慌了!
她分明親眼看到他上車,怎麼就沒影了呢?
難道又是她的幻覺?
她推開車門下車,圍著車子繞了一圈,仍不見沈天予的身影。
她手攏到嘴邊衝來時的路大聲喊:“天予哥?天予哥?你在哪裡?”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沈天予的聲音,“路太顛了,我提前到了,在這裡等你。”
元瑾之猛地回頭。
看到沈天予正站在二十米開外的樹下,一張俊臉清冷平靜。
元瑾之急忙拍拍怦怦亂跳的胸口,暗道,追玄門高人就是驚險刺激,得虧她心理素質好,否則能被活活嚇死。
她急忙朝他跑過去,仰頭望著他,“天予哥,你什麼時候下的車?我怎麼不知道?”
沈天予不答,隻淡淡道:“這就是我的生活,實際隻會比這更驚險更詭異。”
元瑾之急忙說:“我不怕。我接受新事物很快的,下次就知道了,不會再大驚小怪。”
沈天予不再多言。
回到京都,元瑾之開車把他送到顧家山莊。
下車後,她問:“天予哥,你這幾天是不是還要走?”
沈天予微微頷首。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歸期不定。”
元瑾之喔了一聲,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若和他談戀愛,的確是聚少離多。
這次沒再慢慢試探,她猛地一把抱住他,將臉抵著他的肩頭,用戀人似的口吻說:“天予哥,我等你回來。隻要你願意,我願做織女,哪怕一年和你見一次麵,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