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卻沒她那麼激動。
他把鮮花遞給她。
元瑾之接過鮮花,湊到鼻尖下嗅了嗅,“好香的玫瑰,好漂亮!”
沈天予望著她笑容洋溢的小臉,心想,怎麼那麼容易開心?
一束花就開心成這樣。
他把水果、甜品和裝有首飾的包裝袋放到茶幾上,接著過來扶她去沙發上坐。
元瑾之抱著玫瑰愛不釋手,摘了一朵彆到鬢間。
她衝沈天予俏俏一笑,“好看嗎?”
沈天予望著她周正美貌的小臉,她年輕,漂亮,俏皮,生動,插棵狗尾巴草都好看,更彆提戴玫瑰花了,可是這白玫瑰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伸手摘下那朵玫瑰,插回花束裡,道:“彆亂戴。”
元瑾之並不多問。
她拆開甜品,用叉子插起一塊,喂到沈天予口中。
沈天予極少吃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但還是吃下了。
元瑾之吃得可歡了。
她吃一口,扭頭看一下沈天予俊美如玉的臉。
覺得他比她手中的甜品更好吃。
等她吃完甜品,沈天予把首飾盒從包裝袋中取出,道:“打開看看,喜歡嗎?”
其實母親裝的什麼首飾,他並不知。
元瑾之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
裡麵是一對漂亮的寶石耳環,茅台白玻璃底翡翠,形狀圓潤飽滿,雙眼皮明顯,強熒光中帶著寒冷的剛光,散發著很強的珠寶光。
她見媽媽戴過差不多的一對,所以懂一些。
她把耳朵湊到沈天予麵前,說:“天予哥,你幫我戴上。”
沈天予接過耳環,將上麵的耳堵摘下,把白金耳針往她耳洞裡插。
他小心地穿進一點,問:“疼嗎?”
元瑾之撲哧一笑,“戴耳環怎麼會疼?”
“疼就說,不用忍。”
“不疼,不疼,真不疼。”
沈天予幫她戴上一隻。
他取來第二隻,要給她戴時,元瑾之睜大眼睛盯著他白皙細膩的皮膚。
男人皮膚大多粗糙,可他的卻十分細膩,連個毛孔都看不到,天生麗質,像他母親的皮膚。
她將嘴湊到他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沈天予隻覺得那塊皮膚滑滑膩膩,帶著甜品的香氣。
他把第二隻耳環給她戴好,道:“你家中有傭人,注意點。”
元瑾之伸手摟住他脖頸,將頭埋到他頸窩裡,軟聲說:“這三個阿姨都是舟舟哥家的傭人,習慣了舟舟哥和嫂子親親抱抱,看我們倆就像看小兒科,無妨。”
她衝站在牆角軟墊上的食猿雕眨了下眼睛。
食猿雕把頭彆到一邊,沒眼看!
元瑾之衝廚房方向說:“阿姨,我男朋友來了,中午要留下吃飯,你們三人去生鮮超市多買點菜,再給丹丹捎二十斤新鮮牛肉。”
女傭們自然知道這是要把她們支開。
三人應了聲,換了衣服離開。
屋內隻剩元瑾之和沈天予,還有食猿雕。
元瑾之看向食猿雕,說:“丹丹,你是不是該出去放風了?”
食猿雕爪子往前一跨,搖搖擺擺朝窗戶走去,自己用嘴推開窗戶。
跳上窗戶時,它回頭白了元瑾之一眼。
沈天予不知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表情了,以前跟著他時,是十分正經的一隻雕。
跨到窗外,食猿雕又用爪子把窗戶關上,省得進蒼蠅蚊子。
等它飛遠了,元瑾之摟緊沈天予的脖頸,臉貼著他的臉說:“好了,人都支走了,接下來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