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天予和顧近舟身形矯捷靈敏,左躲右閃,不讓它近身半分。
雷擊木劍和桃木劍砍在術屍身上,一砍一道黑色印痕,但術屍骨頭卻始終不斷不碎。
砍得次數多了,術屍身形開始搖晃。
顧近舟嫌這麼砍費事,他飛起一腳,就朝術屍胸口踢去!
沈天予迅速阻止:“不可!不要用自己的身體碰它!隔著鞋也不行!”
顧近舟急忙收住腳。
沈天予道:“我們引它出去!”
顧近舟啟唇,“明白!”
二人身形輕移,疾快往外走。
術屍一路追趕他們。
尋常僵屍怕日光,隻在夜晚行動,白天不會往外跑。
這具術屍白天仍敢往外跑。
沈天予見它身上長有寸長的白毛。
這多半是毛僵。
來至外麵,天公不作美,一早還有的明晃晃的大太陽,這會兒消失了。
天黑沉沉的,烏雲壓頂,仿佛要下雨。
光線下看那術屍越發駭人,陰森陳舊的白骨,身長一米八多,身上到處可見沒腐爛完的腐肉,眼珠已經鈣化,散發著幽幽寒光,嘴張著,一口腐白的牙尖利陰森。
普通人冷不丁看到這玩意,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它伸著兩條森森白骨手臂朝顧近舟抓去。
顧近舟身形一閃,上了院中的樹,對沈天予道:“這樣打來打去不是辦法,有沒有更好的法子,一招讓它致命?”
沈天予已經挨個試了。
尋常鬼體,雷擊木劍幾下就把它劈得魂飛魄散,要麼黑狗血、糯米撒上點,也會把它嚇走。
符咒、咒語也頂用。
可是這個,什麼法子都用了,它竟然還能動。
沈天予抬眸望天,忽然心生一計。
等雷。
引雷劈它。
那術屍走到顧近舟所待的樹下,雙手抱住直徑約三十厘米的大樹,用力折。
隻聽哢嚓一聲,那樹竟被它生生折斷。
顧近舟少有的罵了句臟話,身形一轉,去了另外一棵樹。
術屍又去那棵樹下,抱住樹木,接著把那棵樹也折斷。
顧近舟隻得躍至第三棵樹上。
想他半生風光,何曾這麼狼狽過?
被隻破僵屍追著跑。
但是他懶得再跟它打了,一劍一劍地,總也砍不死,很沒意思。
那僵屍又來到樹下,又開始折他這棵樹。
顧近舟忍不住罵道:“這破玩意兒,知道我不是玄門中人,故意針對我是吧?”
沈天予立在另一棵樹上,不應,仍隻抬眸望天。
他在靜靜等雷。
如果等不到,就得念引雷訣,用引雷術引雷。
等了幾分鐘,仍不見要打雷的意思。
沈天予道:“我要用引雷訣引雷劈它,你帶著他們撤,彆被雷電劈到。”
顧近舟剛要答應下來,突然想起什麼,問:“搞這麼大陣仗,會不會對你有傷害?”
沈天予俊美麵色微沉,抿唇不應。
引雷訣是師父獨孤城教他的,平時也引過,但那是小打小鬨,小規模的,且師父會在一旁做善後工作。
引雷打仗,他是第一次。
且要引大雷大閃電,才能劈死這成了氣候的術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