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嗤笑一聲,“邪教就是邪教,取的名字全帶鬼。”
他居高臨下睨著盛媚,“說,你三叔、四叔和你哥弟藏在哪?”
盛媚麵目呆呆的,不出聲。
顧近舟抓起手中咖啡杯朝她臉上扔去。
盛媚不躲不避。
溫熱的咖啡液體淋了她滿頭滿臉,可是她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
顧近舟微微蹙眉,看向戚剛,“她瘋了?”
戚剛道:“那天沈公子引雷劈死那具術屍後,我們從地下密室把盛魁抓上來,沒多久他就咽氣了,盛媚當場就瘋了。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不哭不鬨不吃不喝。”
顧近舟手一揮,“這人廢了,把盛魈帶來吧。”
盛魈由異能隊負責看管。
易毅撥了個電話。
很快盛魈被帶進來。
盛魈身上被粗粗的麻繩綁得結結實實,帶著手銬和腳鐐,昂著尖瘦的下巴。
幾日沒讓他睡覺,本就是一陰鷙老頭,現在熬成了一又陰又乾的老頭。
他和盛魁煉的巫蠱術屍不一樣,儘管他的飛降頭已消失不見,但是他沒死。
顧近舟眸光冷寒睨著他,“盛魁已死,他的僵屍被我方引雷劈死,盛媚已瘋,你們餘黨已被抓,你也在我方手上。隻要你交待出你三弟四弟和你兩個侄子的下落,我們饒你不死。”
盛魈紋絲不動,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顧近舟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他臉上扔去。
盛魈不躲不避。
煙灰缸砸到他臉上,把他顴骨當場砸破,血流出來,很快腫起一塊。
顧近舟起身走到他麵前,垂眸俯視著他,不疾不徐道:“隻要你說幾個字,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何必如此愚蠢?”
盛魈仍不吭聲。
顧近舟就知道他骨頭硬。
不過他也有對付硬骨頭的方法。
他抬手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位。
盛魈頓覺身上又疼又癢,奇癢無比,想撓,奈何手被銬著,撓不了。
他強忍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嘴唇咬出血,本就醜陋陰鷙的臉越發猙獰。
顧近舟輕嗬一聲,“還挺有種。這樣吧,你隻要告訴我,蚩靈等人被關在哪裡?我就饒你不死。”
盛魈仍不說話。
顧近舟忽然抓起他的後脖頸,把他的頭朝大理石壁櫃的棱角上撞去。
咣咣數十聲。
盛魈的臉被撞得全是血淋淋的印子,其中一道清晰見骨。
可是他仍不吭聲。
顧近舟失了耐心,將他扔到地上。
他看向戚剛,“我昨日讓你查他妻子兒女,你查得怎麼樣了?”
戚剛道:“他原配妻子前些年已經病逝,他的長子煉飛頭降失敗而死。他後娶的小老婆和兒子,躲在外市,已經找到了,正在帶來的路上。”
顧近舟從墨鶴手中接過消毒濕巾擦了擦手,對盛魈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名門正派其實懶得用這種下作手段,但是曆史告訴我,想對付奸臣,就得比奸臣更奸,想對付邪教,就得比邪教更邪。如果你還是不肯開口,彆怪我對你妻兒下手,盛媚就是他們母子的下場。”
一直裝聾作啞的盛魈突然下腮幫咬緊,眼神陰冷瞪著顧近舟。
渾濁泛紅的眼白漸漸充血,像流血一樣。
幾分鐘後,他突然開口,聲音陰鷙狠戾,像從地獄裡冒出來,“我說!但是,如果我說了,我妻兒還會出事,我死後化作厲鬼也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