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劇痛和奇癢,拿起手機,詢問元瑾之那蜂長什麼樣子?
元瑾之按著巨疼的額頭說:“體積是尋常馬蜂的三倍,細腰,翅膀赤金色,眼睛很大,腹部和尾巴上有花紋。”
秦珩按照她的描述,搜出這是花尾毒蜂。
花尾毒蜂分布地區極少,國內罕見,且蜂類在北方10月份就會消失,它們以蜜蜂為食,不可能出現在蜜峰很少的城區。
突然意識到什麼,秦珩麵色微變,說:“這該不會是蠱的一種吧?”
元瑾之已經疼得渾身冒虛汗,想吐,眩暈,答不出話來。
她撓著額頭的包,趴在座椅上。
她的額頭已經腫成兩個大,活像神話中壽星翁的大腦門。
食猿雕眼帶擔憂地瞅著她,心中十分自責。
它的利爪和巨喙能抓猿猴、人和蛇,但是那小小的蜂,它沒法抓。
秦珩的手也腫成兩倍大。
他望著自己又紅又腫的手背,若有所思,“網上說花尾毒蜂咬人三口,抵抗力差的就會有生命危險。那隻毒蜂,隻咬我們一口就撤,顯然對方不想讓我們死。我推測,有可能是想拿我們做交換條件。那果然不是普通的花尾毒蜂,是隻蠱,應該是萬毒邪教派來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聰明的人,知道在天予哥那邊無法取得勝算,改為攻擊我們。”
元瑾之猛地一怔!
沒想到她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被邪教中人算計了!
這人好深的心機!
秦珩忍著劇痛和奇癢,將車開至自家地下停車庫,推開車門下車,接著打開後車門,解開元瑾之的安全帶,把她拉出來,放到自己背上背著。
食猿雕跟著跨下車,搖搖擺擺地跟上他們。
秦珩背著元瑾之,本想回自己家,走出去幾步,他身形一轉,去了蘇嫿家。
蘇嫿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握著本厚厚的書籍,在研究古畫修複。
看到秦珩背著元瑾之走進來,元瑾之已經暈眩,額頭滿是汗珠,秦珩的手也奇腫無比。
蘇嫿連忙站起來,問:“阿珩,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珩把元瑾之放到沙發上,將剛才發生的事詳細告之。
蘇嫿以前為了對付藺鷙等人,曾根據他的材料,煉過隱翅蟲。
她道:“我有解隱翅蟲毒的藥,稍等,我去書房取來,先給你塗塗看。如果有效,再給瑾之塗。”
秦珩連忙點頭。
手指連心,右手疼得他頭暈想吐,使勁撓,可還是癢。
蘇嫿乘電梯,上樓取來塵封已久的解藥,給秦珩塗上。
可是十幾分後,疼癢的感覺仍未消失。
蘇嫿道:“看樣子藥不對症,蜂毒和隱翅蟲毒不一樣。我得抽點你的血,研究一下毒素,再配製解藥。”
秦珩答應著。
蘇嫿讓傭人上樓取來一次性針管,抽了他的血,接著上樓研究去了。
分析毒素要花時間。
配製解藥,也要花時間。
配製出來的解藥,也不一定有效果。
秦珩現在疼癢難忍,一刻也不想等。
他忽然想起太外公鹿巍,以前馴過馬蜂。
他撥通鹿巍的衛星電話,說:“太外公,我被花尾毒蜂蠱咬了,我記得您之前馴過馬蜂。解藥您還有嗎?讓您徒弟給我送一瓶來。不要告訴天予哥,以免他擔心。”
一聽太外孫被咬,且是被花尾毒蜂蠱咬,鹿巍又氣又心疼!
氣得血直往腦門衝!
他連忙給徒弟打電話,安排他們馬上去給秦珩送解藥。
他馴蜂多年,自然知道花尾毒蜂比馬蜂厲害得多。
花尾毒蜂蠱更是比花尾毒蜂厲害百倍千倍!
解馬蜂的藥不會太有用。
他無法保持冷靜,拐杖都沒拄,急匆匆趕到沈天予的船艙,對他說:“我的寶貝小珩被花尾毒蜂蠱咬了,這邊費事了,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我得回京,去幫小珩解毒。”
沈天予眼神驟然一沉!
秦珩被咬,元瑾之肯定也被咬了!
這個盛魄,果然不是普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