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他迅速跑到荊畫麵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用力奪下她手中的劍。
他厲聲道:“你瘋了?這是鬨著玩的嗎?”
他本就自帶威儀。
這一吼,氣勢加倍,十分駭人。
荊畫被他嚇住。
慢半拍,她心虛地小聲說:“其實是障眼法,跟魔術差不多,讓你看著我把自己斬成兩截,其實並沒有,是道家的幻術。”
秦霄將劍擲到地毯上,英俊的眉眼仍然嚴厲,“障眼法也不行!萬一失手,你死在這裡,我怎麼向你們茅山交待?”
荊畫心想,好嚇人。
她隻是想驚豔他而已。
她有什麼錯?
至於這麼嚴厲地批評她嗎?
她彎腰從地毯上撿起那把玉女劍。
秦霄以為她冥頑不靈,還要表演碎屍,因為青回就是冥頑不靈的性子。
他厲聲道:“放下!”
冷不丁的,荊畫被嚇得一哆嗦。
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瞅著他,一邊慢慢彎下腰,將那把玉女劍輕輕地放到地上,生怕秦霄再吼她。
她有什麼錯?
大半夜的,她從海邊跑回酒店,洗頭洗澡洗臉換衣服紮頭發,又冒著春寒料峭的冷風,跑到這皇城根下,衝破層層警衛,來到這男人麵前,舞劍給他看,碎屍給他看,絞儘腦汁的,無非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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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錯。
她突然覺得委屈。
她轉身走到窗前,就要往上爬。
身後又傳來秦霄的聲音,“走門,這裡是五樓。”
沒剛才嚴厲,但是荊畫心裡委屈了。
她一聲不吭轉身朝門口走去。
她想,再也不要驚豔他了。
太凶了。
不就內涵豐富點,長得高點帥點嗎?
他們茅山上多的是!
她何苦拿熱臉來貼他的冷屁股。
走到門口,她拉開門,悄悄扭頭,想看看他的屁股到底有多冷?
頭扭到一半,見秦霄立在原地,拿一雙漆黑深眸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他眼睛遺傳了秦悅寧的雙眼皮大眼睛,加之與生俱來的不怒自威,不生氣看人時,也自帶震懾。
荊畫心虛。
頭扭到一半,迅速折回來。
她抬腳走出去。
沒好意思乘電梯,她走步梯,輕手輕腳,一邊下樓一邊委屈。
一見鐘情容易,相愛難。
喜歡一個人容易,想驚豔他更難。
來到一樓,荊畫輕輕打開大門,來到庭院。
外麵冷風一吹,荊畫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她想,以後再踏進這個門,她就出家當尼姑去!
道姑可以結婚。
尼姑不能。
她環抱雙臂朝前大步走,得去酒店退房,然後去海邊和沈天予他們彙合。
宗稷勢力隻捉了宗稷等人,還有殘餘勢力。
不能讓那些烏合之眾打擾他們度蜜月。
穿過料峭春風,荊畫走到大門前。
腳一抬,她身形上移,很輕鬆地跨出大門。
雙腳落地的瞬間,她怔住。
大門前赫然停著一輛年輕款的黑色紅旗轎車。
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一張俊毅英武的臉。
是秦霄。
秦霄緩聲道:“上車。”
荊畫從來不是個矯情人兒。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兩個字,她冷哼一聲,頭一扭說:“你讓我上車我就上啊?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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