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輕聲說:“想給你打電話,又怕影響你打仗,隻能忍著,等著,盼著。”
“我們儘量速戰速決。”
“也不可操之過急,安全第一。”
沈天予低嗯一聲。
聽到手機裡元瑾之聲音溫柔呢喃:“抱著你的相框,硬梆梆的。”
她想說的是,如果有個孩子就好了,他倆的愛情結晶肯定長得像她也像他,抱肉乎乎的愛情結晶和抱相框的感覺,絕對不一樣。
可是她沒說出來,怕給沈天予壓力。
沈天予道:“我亦是。”
頓一下,他補一句,“硬梆梆的。”
元瑾之心頭一軟,剛想動情,隨即笑著嗔道:“你好壞。”
沈天予也想搞搞笑,哄她開心。
可是他發現,他缺少搞笑細胞,哪怕他再聰明,卻無法搞笑。
搞笑也要講天賦的。
努力了半天,他放棄了,心中不免有些沮喪,“會不會覺得我無趣?”
元瑾之語氣誇張,“你長成那樣,哪裡無趣了?臉玩世、腿玩世、手玩世、嘴玩世、腹肌玩世……”
這陌生的詞彙,聽得沈天予一怔。
他蹙眉,“哪看來的亂七八糟的詞?”
“我自創的。腿玩年,腿可以玩一年的意思。腿玩世,腿可以玩一世,同樣,臉玩世,臉可以玩一世。”
沈天予心道,他不搞笑,她搞笑就好了。
被子溫度漸漸上升。
他想把她拉到被窩裡,和她陰陽雙修,可惜鞭長莫及。
想來他和她還在新婚期,就分居兩地,自然難忍。
荊鴻白天睡多了,這會兒正在走廊裡走來走去。
這處荒宅陰氣極重,鬼影幢幢。
他倒是不怕。
茅山道士捉鬼,自古有名的,曆史文獻上也數次記載過。
可是顧逸風、顧謹堯、顧楚帆是正常人,這邪祟之物,對他們多少有些影響。
哪怕門窗和牆,已被沈天予做了布置。
來到顧楚帆門前,他抬手輕敲房門。
房間傳來顧逸風的聲音,“誰?”
荊鴻道:“顧叔叔,是我,荊鴻。”
顧逸風披衣下床,打開門,“怎麼不睡?”
荊鴻手中抱著被子和枕頭,“這荒宅邪祟之物太多,我陽氣重,過來幫你們驅邪。”
顧逸風倒是沒意見。
他朝顧楚帆看過去。
“顧楚帆”對荊鴻天生排斥。
他閉目裝睡。
荊鴻自來熟,抱著被子走到他床前,將被褥往他身邊一放,說:“前輩,雖然你是靈體,但是楚帆公子是普通人,很容易招惹邪祟。這荒宅裡的鬼大凶,我和你同床,幫你們抵禦邪祟之物。”
不由分說,他脫了鞋躺在他身邊,鑽進被窩。
“顧楚帆”眼睛不睜,麵露嫌棄。
顧逸風一向君子風度,不好趕荊鴻走,隻得關上門。
荊鴻身上陽氣太旺,顧楚帆身上的國煦殘魂很不舒服。
荊鴻聽得顧楚帆低咳幾聲。
再開口,顧楚帆語氣清朗好聽,“你,怎麼睡我床上?”
荊鴻道:“這荒宅邪祟太多,我陽氣旺,可保護你。”
顧楚帆感動,“謝謝你。”
“不客氣。”荊鴻借著燭光,望著他帥氣俊秀的臉,心想,難怪白忱雪對他念念不忘多年,瞧他長成這樣,性格又這麼好,誰能忘掉?
彆說她了,連他都喜歡。
喜歡上那麼一個女人,真是受罪啊,既要提防亡靈,又要提防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