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張靜一,是如何拿住李永芳此賊的”
“朕哪裡曉得。”天啟皇帝激動得背著手來回踱步,眼中的光芒越發明亮。
良久,他才駐足道“總之,就是九死一生,是他們新城千戶所的緹騎們膽色過人啊。當然,也和張卿運籌帷幄分不開關係,能運籌帷幄,才能決勝千裡嘛。哈哈來人,下旨,趕緊下旨,召張卿,押那李賊覲見。”
他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不妥,不妥,若是押送來此,中途出了意外怎麼辦這可是欽犯而且李賊在這京城,未必沒有黨羽此事一泄,隻怕不知多少人要寢食難安。”
天啟皇帝頓了一下,隨即道“傳旨,朕要親自去一趟,那一塊,朕熟,不必大張旗鼓。”
眾人已是震驚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永芳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時那黃立極突然道“陛下,建奴人突然派出使節來,會不會是和這李永芳有關”
真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君臣們個個陷入了深思。
若是仔細想想,還真未必沒有可能。
若是這樣來算的話,理應時間上是吻合的。
甚至包括了,建奴人突然襲擊義州衛,莫非他們認為這是寧遠、錦州的明軍,擒走了李永芳,所以才
可天啟皇帝細細一想,卻是搖頭道“李永芳雖是建奴人的總兵官,是什麼狗屁不是的駙馬,也算是位高權重。可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死了,也不至建奴人這般驚慌失措,依朕看建奴不至如此。”
是啊
這話合理,於是眾人又生出疑竇起來。
天啟皇帝則是此時大笑起來“那個那個順啊”
張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佝僂著身子上前“奴婢在。”
天啟皇帝道“張順是吧。”
“是,奴婢張順。”
天啟皇帝道“你趕緊的,火速先行,至新縣千戶所,去見張卿,告訴他,朕立即就到,要親眼看看李永芳,讓他做好準備。”
“啊”
天啟皇帝拉下臉來“你啊什麼啊”
張順此時隻覺得自己腿軟,卻哆嗦著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說著,艱難地邁著步子,匆匆先行而去。
天啟皇帝則是目光一轉,神采奕奕地看向眾臣道“諸卿,李永芳世受國恩,如今已被擒獲,都隨朕去看看,這對你們很有好處”
“”
這話好像意有所指。
陛下此舉,莫非是懷疑我等將來會學李永芳
冤枉啊。
我們都是赤膽忠心之人
天啟皇帝卻是不容他們分辨。
當下擺駕啟程。
這一路上,他心裡不禁在反複思索著,為何建奴使者會在此時來京,真和李永芳有關嗎
還有,在這李永芳的口裡,又能撬出什麼來
這一路心似箭一樣,早已飛到了新縣。
好不容易,慢吞吞地抵達了新縣。
天啟皇帝落車。
群臣也隨後趕到。
張靜一早已帶著人在此恭候了。
張靜一笑嗬嗬地道“臣沒想到陛下”
“少囉嗦,人在何處”天啟皇帝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一直處於某種亢奮的狀態。
張靜一道“臣領路。”
天啟皇帝道“不必啦,這地方朕熟,朕也知道規矩,是不是老地方”
張靜一立即道“千戶所要揭不開鍋來了,這囚室到現在還沒錢新建所以臣隻好委屈”
“你找田爾耕要,這是朕說的,他不給,朕剮了他,這也是朕說的。”
張靜一立馬行禮,感激涕零地道“陛下聖”
天啟皇帝一把推開他“好啦,彆囉嗦,也彆擋道。”
說罷,大踏步進去。
對這裡,天啟皇帝確實很熟悉,就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樣。
哪怕是哪一排囚室,天啟皇帝也認得,徑直走到了上一次審案的耳室內,坐下,而後對追上來的張靜一道“立即提審,朕在這兒聽第一,問清楚此人和朝中多少人有瓜葛,除此之外,朕要知道為何建奴的使者會來你好好的去辦事,放心,什麼好處都有你的。”
張靜一點點頭“陛下臣不去審。“
“這是為何”
張靜一道“有人審他,而且臣鬥膽,乾了一件不該乾的事。”
“何事”
“臣將陛下賜臣的麒麟衣,給了一個不該穿的人穿”
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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